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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念宗亲之谊,没有过多的牵连他的家人,除了四个成年的大儿子有了职位,少不得摘出了错处,被圈禁宗人府的高墙,其他妾室和年幼子女,还在礼王府偏僻的角落里幽居。
    进门感觉逼仄——倒不是荣聿对嫂子侄子女们不好,而是院落太挤,人又太多,前一阵下雨,又到处挂着旗幡似的衣服、被单、椅袱、幔帐,到处滴着水湿淋淋的。几个孩子在幔帐间玩得开心,仍是不知愁的模样。
    “吴侧福晋住在哪一间?”李夕月问。
    婆子纠正她:“现在可不能叫‘侧福晋’,她丈夫是削爵赐死的,她们这些妾就只是‘某氏’了,连这些小阿哥格格儿,也只是不入八分的‘宗室’和‘宗女’了。”
    李夕月想想也觉得兔死狐悲,点点头说:“好吧,请问吴氏住在哪一间?”
    婆子努努嘴指了指角落里一间屋子:“她自从小产之后身子骨就不行了,天天还疑神疑鬼、怨天尤人的,一副活不长了的样子。姑娘是和她有亲啊?”
    李夕月摇摇头:“没有亲谊,只是认识而已。”
    婆子说:“那你劝劝她吧。我看她也快疯了,天天喊着要太后赔她的儿子。真是,也不想想,太后赔她的儿子?还天天扎小人、画圈圈,神神道道地念着什么。也是王爷厚道,要是遇上个心狠手黑的,直接就可以把她送宗人府问个巫蛊之罪,悄没声息就处死了。”
    李夕月在婆子的陪同下进了屋子,深吸一口气平定心神,却被屋子里的臭味熏得呛了一般。
    定睛一看,原来那个丰腴美艳的吴侧福晋已经判若两人,瘦得皮包骨头,白得发青的一张面孔,瞧着瘆人。
    吴氏正在低头做针线,等听见李夕月咳嗽了两声才抬脸看了看她,半晌也没有说话。
    李夕月奓着胆子问:“侧福晋,您还记得我吗?”
    吴氏打量她两眼:“你是皇上身边的李夕月。”
    “是呢。”李夕月笑了笑,“您还记得我。”
    吴氏苦笑了一声:“您可是天上人。我倒是个穷老婆子了。”
    李夕月顾不得气味难闻,到她身前,叹口气说:“我也被太后按了罪名,发内务府判了责打和遣送到浣衣局为奴。要不是运气还不算坏,被赦免了出来,只怕也没有再见您的机会了呢。”
    吴氏果真同病相怜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而后颤巍巍地摸了摸李夕月的脸:“你呀……也受苦了!”
    她的手指受过刑,虽然关节没给拶子夹碎,但骨头仍然变形,皮肤也变得异常粗糙,坑坑洼洼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