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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可以,但是臣以为其中有几点似乎主次有误。”
    “哦?”昝宁收敛了笑意,双手抚膝,问,“愿闻其详?”
    徐鹤章在皇帝面前是肯放胆直言的,说:“皇上,一来,李得文是内务府的人,兼户部的差虽也有先例,但若人问一句:咦,内务府督办太后的圣寿没动静,怎么倒问起黄河的春汛事了?怎么答?”
    昝宁想了想就说:“太后圣寿要下半年,又不准备修园子大办,又有多少烦难的?没事!”
    心底里根本不想为这位关系甚差的嫡母高高兴兴做寿。
    徐鹤章仍是摇了摇头:“不然,将欲取之,必故与之。皇上的心思太急了,譬如写在脸上一样。”
    昝宁愣了愣,李夕月也愣了愣。
    徐鹤章继续直言:“其次,皇上的废后之意,也是宛然写在脸上,恨不得天下顿时就知道。皇后不是不可废,但是礼王遗折里的三大悔,仅仅拿出来攻讦皇后,是大材小用了。”
    “可是,通过皇后失德的事,打击纳兰家,不是顺水推舟?”
    徐鹤章摇头道:“若是太后肯弃卒呢?”
    连李夕月也明白过来:现在的重点是赶紧把纳兰家为首的太后剥除权柄,收归禁军的权力,而不是急着废后。这一步顺序错了,会给太后喘息之机。
    第159章
    这一拨叫起结束, 昝宁有些闷闷不乐。
    李夕月悄无声息地收拾着吃剩的点心,回头看昝宁皱眉发呆的样子,不由劝道:“徐大人说得对, 擒贼先擒王,皇后已经这副到处栽刺的讨嫌模样, 什么时候处置都不迟。”
    但昝宁像要吵架似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李夕月愣了一下:“我?……我可不需要啊。”
    这话让昝宁误解了, 他觉得自己是对李夕月一片赤诚的心, 心心念念想着为她封后铺路。
    她却说她“不需要”?他的好心是做了驴肝肺么?
    他怒气冲冲起身,拂袖要走。
    李夕月拉住他的袖子:“昝宁,怎么了嘛?”
    他气呼呼的, 看都不看李夕月——其实是气馁, 只是他习惯于迁怒于人。
    “太后是嫡母,我逼她交出印信在道理上并不占先;而那个可恶的人就在后头叫嚣,我却不能处置她?”
    李夕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这会子柔才能克刚,她拉住他袖子的双手顺势滑下去去拉他的手。
    他那双手不做活计, 手背皮肤细腻, 手指修长,关节特有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