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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遇到大浪大潮,普通人哪有弄潮儿逆流而上的本事?无非是随波逐流,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罢了。亦武皱着眉,哀叹着摇摇头。
    好在居然毫无牵连到他。
    隔了几日额涅笑道:“听说该抓的都抓了,但是没有往来的均不问罪。咱们亦武不过是当差的手下,又没随着礼亲王干坏事,怕啥呢?”
    然后有些犯愁地看着亦武:“不过吧,你的婚事还是该提上来了。这次的事一出,势利的人大概都要观望。我上回和隔壁李谭氏说起等夕月出宫回家,她就有些爱理不理的,好像不愿意咱们两家子攀亲了。”
    亦武不由就悄悄看了一眼李夕月。
    李夕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但不能回应他的目光,心里骂他“呆子”,这会儿要落那
    “醋缸”的眼吗?
    “醋缸”正打算处置这件事,说:“别怕,礼邸犯法,也不能随便牵连人,叫你父母放宽心。你陪朕打布库,朕晓得你是个忠心耿耿的人。”
    他已经准备了厚赐的东西,指了指屋角一张桌子:“喏,一件雕花的随身铳子,一对荷包,都是赏你的——不在于东西,在于叫你家人知道,从今后你是我的人了。”
    “皇……皇上……”亦武看见东西,惊诧、激动、知遇之恩,简直无以言表!本来就跪着,顿时“砰砰”磕了两个响头:“奴才何德何能!得皇上这样的厚爱!”
    昝宁笑道:“朕知道你是夕月的邻居。”顺便看了李夕月一眼,转眸又对着亦武:“她笃信的人,朕自然笃信。不过一时半会儿不宜给你加官进爵,你呢,就由王府护军,转到朕的护军豹尾班中,好不好?出行入跸,你和豹尾班的护卫一体当差,将来有功,自然往侍卫上升迁。”
    这是好事,亦武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然后双手捧着皇帝赐下的铳子和荷包,弓着那大黑塔似的身子,含着激动的泪花退了出去。
    退出门开始琢磨,里头好像有些意思不大对劲。
    里头等亦武跑没影儿了,昝宁抢在李夕月蹲身告退之前,先虎着脸说:“你先去哪儿了?”
    李夕月还有点生气呢,听见他还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德行,嘟着嘴说:“奴才能去哪儿?不是在茶房乖乖呆着?”
    “乖乖呆着?我怎么觉着你在和我置气呢?”
    “奴才哪敢和万岁爷置气?”
    他一把把人拽过来:“还说没有置气?你称自己什么?‘奴才’?打从咱们成了事实上的夫妻之后,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