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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强笑着谢恩,那堆东西也撂在一边,看都不愿意去看。
    戏台上热热闹闹唱起来。
    年轻的皇后两眼无神地盯着戏台,驼着背捧着一碗暖手的茶,鲜亮的明黄色吉服,衬得浓妆艳抹的脸亦压不住黑黄的底色了。
    昝宁看了一会儿戏,起身大概去解手。
    稍倾,便见颖嫔也起身了,对身边人袅袅地道一声“方便”,嘴角噙着笑,娉婷地出了畅音阁的门。
    皇后胸口起伏了一会儿,然后强笑着对身边的太后道:“皇额涅,妾也去方便一下。”
    太后压低声音,用只有身边人能听见的响度喝道:“你给我坐下!”
    皇后一脸委屈,挫着牙根半晌不言,但关节发白的手指已经把一块绢帕攥得全是褶子。
    一旁的丽妃冷眼观望,又过了一会儿起身去围房了——她坐在旁侧,不需要和太后单独交代什么。
    但回来之后,她便是冲皇后使了个眼色,俩姐妹到一边的屋子里更衣。
    丽妃悄悄对皇后说:“……我知道娘娘不放心,悄悄跟过去了。”
    皇后看着她,感激地说:“还是你懂我的心意。我不是不放心,只是觉得现在是处置礼亲王的关键时刻,皇上怎么能为美色所惑?”
    丽妃一个劲地点头:“谁说不是呢!嗐!都知道颖嫔是礼邸送进宫来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想弄个狐狸精来霸占后宫里纳兰氏的位置——可惜以前太后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城府!”
    她添油加醋地说:“哎呀,要说骚是真骚呢!刚刚就在小假山后面,媚哒哒地在问皇上:‘怎么很久没翻奴才的牌子了呀?’”
    她捏着嗓子,学得还挺像回事,却更夸张些:“皇上说:‘这阵子太忙了,别说没翻你的牌子,谁的牌子都没翻。’那小蹄子说:‘皇上要保重身子啊!去年奴才给的那张方子,其实是温补的,春日用了,效果更好,皇上不妨再试试?’皇上就笑了,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