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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昝宁继续沉吟,考量着其中自己的风险。
    不得不说,有点心动了。
    而礼亲王的火上浇油终于起了效:“唉,奴才悔死了!她看着面善,其实毒得不行:借刀杀人种种,用得极溜,当年后宫‘干净’得要命,便是她的手段。当年圣母皇太后去世,奴才就知道这个老妖婆没有什么下限。可惜自己警醒得晚了!”
    最后一句,昝宁容色大变:“你说什么?!”
    礼亲王抬头说:“呵呵,圣母皇太后英年早逝,皇上只顾了伤心,没有求索过实情?”
    昝宁已经如雷轰顶,半日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礼亲王一张一合的嘴,知道礼亲王在说话,却根本听不见这个人在说什么话。耳朵里“嗡嗡”的,整个脑袋都像被浸在水里,人已经透不过气,胸口憋得发闷。
    好容易见礼亲王闭了嘴,而李贵已经在他身后,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昝宁扭头,瞪着红红的一双眼问李贵:“这是真的?!”
    李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却只能警告着:“万岁爷!”
    昝宁内里馁然,半日说:“好吧,带皇伯父回宗人府吧。”
    礼亲王艰难地起身,几个小太监把镣铐给他重新缠上,走一步就是锒铛之声。昝宁看着他伯父的背影,那高大的胖子,腰围依然粗大,但背却弓了起来,华发幼细,看着顿显苍老之态。
    意气风发的人,可以转瞬间变成这个模样。
    所以,即便是他昝宁这样的一国之君,也可以被权力撕咬拉扯成一团污泥。
    李贵看昝宁死死盯着礼亲王背影,然后又死死盯着门帘的神情,心里有些担忧。他挥退里面几个小太监,嘱咐他们“管好自己的嘴”,然后关好门重新上前说:“万岁爷,您可不能这个样子!”
    昝宁说:“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朕?!”
    “告诉皇上什么?”李贵反问,“宫里乱七八糟的传言还嫌少吗?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谣言,奴才就都传给您?疑邻盗斧的故事讲了两千年了,万岁爷就不怕自己早早地背着恶名再无翻身之日?”
    “混账!”昝宁此刻听不下去,用力把桌上的茶碗扫下去,跺脚怒骂道,“朕要你教训?!”
    李夕月这盏茶泡得真好!龙井的清芬异香从砸碎的杯子中传了出来,弥漫在西暖阁中,竟然比龙涎的气息还要夺先声一般。
    李贵并不惧他这火气,只是安抚地说:“哎呀,这碗茶可惜了,奴才让李夕月另外泡一碗来。”
    拔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