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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尉一起报了上去,特别是白其尉算是超擢,他解释道:“白其尉现在虽在户部主事,职位不必拿掉,仍让他兼着。他本来就是军机处的章京,不肯佞幸依附礼邸,被排挤得一直没有升一升。现如今便是给实了这个名分,让他一身两职,辛苦辛苦吧。”
    军机大臣不一定品级高,但一定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大家今日都唯皇帝马首是瞻,只顾着点头,一句废话都没有。
    昝宁最后看向礼亲王那个掌管宗人府的庶弟,问:“礼王捉拿后放在宗人府,能不能放心呢?”
    人家能说什么!当然叩首道:“皇上,国法是国法,奴才岂敢废法徇私?请皇上放心!”
    两个人倒下,军机处商量了大半夜,不仅把空出来的位置一个一个填满了,把所有的震荡政局的隐患一个一个排除了,而且对皇帝这次的雷霆手段都暗暗觉得不得不服——他潜龙在渊这三四年,不动声色,叫人以为是极弱的一个人,然而终于露出牙齿和爪子,原来亦是锋利得很!
    李夕月在梢间里也听明白了不少地方,心里一直有又酸又热的波涛翻腾着一般,为他高兴,高兴得想哭。
    等她关注到窗外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窗户纸上透着鱼肚白,紫禁城的鸟儿们开始宛转地鸣唱,绿树的影子随着日光的变化移动着,她的心“怦怦”地跳着。
    等昝宁进到梢间里,少年一夜没睡疲倦又亢奋的样子落入她的眼睛里,李夕月觉得对他的爱慕和钦佩到达了顶点。
    她紧几步上前,在他面前仰首看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我还以为你睡得小懒猪似的呢。”
    李夕月不敢发出声音,但埋首往他胸口一扎。
    昝宁顺势环抱住她,轻吁一口气:“他们都告退了,西暖阁没旁人。”
    这是示意她完全可以说话了。
    但李夕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胸口是刺绣的金龙,绣得极为工细,那一双龙目用了二十几种配色,把目光中的威严都绣了出来。
    李夕月偷偷吻了吻那双刺绣的龙目,隔着衣服仿佛能感觉到他“怦怦”的有力的心跳。
    昝宁笑问:“不磨着你的嘴么?”
    李夕月一下子抬起头,脸上两道泪痕,嘴角两个小酒窝深深地旋出笑意和爱意。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说:“昝宁……”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皇帝愣了一下,然后特别激动,抱小孩似的把她往上一托,他不用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