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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闯祸,不需要挨打挨罚,但心里愧疚,亦需好好补偿。
    昝宁亲自到休息间里看望亦武,见他精壮的身子裹满了白布,脸色也疼得发黄,见皇帝过来,犹自要起身行礼。
    昝宁忙虚按双手:“别别,朕害你这个样子,你再闹虚礼,朕也愧死了。”
    “奴才怎么值当皇上这么客气。”亦武虚弱地说。
    昝宁叹口气,坐下来看着亦武说:“总是叫你吃苦了。”
    其他不说,这一拳头是不合摔跤的规矩的,只不过没人敢责问他而已。
    亦武喘息了一会儿,憨笑道:“打布库嘛,哪有不受伤的?肋条骨活络容易痊愈,蒙古大夫接骨手法又好,估摸着一两个月就没事了。”
    昝宁说:“日精门算是外朝的地方,这几日先不挪动你,免得伤处变重。朕这里安排两个小太监专门伺候你起居,你安心养伤,到能起坐了再回家去。报平安的也快出发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和家里人说的?”
    刚伤这几天确实不适合挪动,亦武也只能在这里先养伤。他说:“奴才没什么事儿,求皇上让他们尽量说轻一些,不然奴才的额涅会担心得睡不着。”
    昝宁点点头,吩咐身边的小太监:“这几日亦武这里的饮食,叫御厨房单独做一份,御医怎么吩咐就怎么做,谁懈怠就谁挨板子。”
    亦武都不好意思起来:“皇上!您叫奴才怎么感佩才好!打布库,这太正常了,奴才怎么敢得万岁爷这些优待!”
    昝宁说:“你不用在这里客气,乖乖躺着养伤就是。”
    他这仁义,让亦武简直感动得要掉眼泪,哽咽着叩谢了皇恩。
    突然感觉这岂不是一个好机会?
    于是嚅嗫着又说:“其实奴才先提的那个彩头,确实有些私意儿……”
    但昝宁不爱听这条,他打断说:“别说了,朕好好给你物色。”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朕明白。”昝宁说,“但是,真没这个规矩!”
    这话重了,亦武吓得闭了口,心里猜着:指名道姓地要皇帝指婚,是不是不合规矩?那只能等李夕月出宫前再说?但是万一他乱点鸳鸯谱又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有些气馁,但也不敢再多言语了。
    昝宁也不敢再问,怕他有提到李夕月的意思时自己又会控制不住炸毛——帝王之怒,血流漂杵,他不能放任自己炸毛。
    “好好歇着吧,一切等身体好之后再说。”他最后劝慰了一句,离开了布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