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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荡漾下来,就怕黄河要泛滥,要改道。我得派着人治理河道,小心水患。”
    在李夕月听来,这正经的一句句,陪着他暗地里手指的腾转,简直太不正经了!
    “那春水呵……”他说了半句,越说越慢,越说越低,越说越暧昧,“潺湲。”
    潺湲的春水突然湍急,带来化冰的刺痛。
    痛了一下,有点不适,但很快冰雪消解在温暖的春水之中。
    她跟着他潺湲、流淌、飘荡……
    春水的尽头,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交融成中和韶乐。
    春水的尽头,是他说的奔腾的大河的巨浪,一波一波翻涌,把命运的小船抛到高空、更高空……
    “昝宁!”她忍不住在急促到难以为继的呼吸中唤他的名字。抱住了他的脖子。
    “我在。”
    又是交颈相偎,听着彼此的呼吸。
    两个人心里都在暗暗地想:啊,原来书本里那些话是这个意思,原来那些看似夸大其词的隐晦描绘是这个意思,原来第一次可以不用撕心裂肺的疼痛,还可以这样“得趣儿”。越想越觉得有趣,却都不肯说出来,只在肚子里回味。
    而后外头传来李贵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万岁爷在么?颖嫔在后头寝宫问呢。”
    昝宁眉一皱,舒开手臂揽住李夕月的肩,又戳戳她的酒窝,示意她来回话。
    李夕月硬着头皮,控制好自己急促的呼吸,清清喉咙说:“万岁爷太疲倦了,已经睡着了。”
    李贵那老甲鱼还有什么不懂的?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好嘞,我告诉颖主子去。”
    想必那间孤零零的寝宫中,又有某人要落寞地伤春悲秋,哭泣皇帝身体不健,吃药也没治好“毛病”了。
    第二天,李夕月大早就醒了,一翻身看见皇帝还睡得着呼呼的。
    揭开帐子一角,能看见一旁桌子上的自鸣钟,巴掌大的一只金钟,指针“咔嚓咔嚓”走着,时间还早得很,天没亮,只有远处的羊油大蜡烛还亮着晕黄的光。
    李夕月这会儿身上有些疼和胀,羞得厉害,看看身边的人,脸上被光照出轮廓,睡相安稳。她忍不住极轻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怕弄醒他,定睛屏息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去找自己的衣物。
    昨晚上她就顾着害羞捂脸了,衣裳全是他剥的,因此只顾他方便:于是小衫还敞怀穿着,肚兜却解掉了;裤子一条没给剩,袜子倒忘记了脱——那些没在身上的衣物,东一件西一件地丢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