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第 3 / 6 页)
不算他苛刻。但是——”
    礼亲王枯着眉头,抚摸着他的大肚子说:“苦心经营这么几年, 给他挖了个干净,心里也真是气。涉案的官员最轻的也拟了永不起复, 这些个人就算白栽培了。”
    “王爷, 目光还要放长远!”
    “长远?长远就是给他吃干抹净!以为是条叭儿狗, 事实上是条狼!”
    刘俊德说:“江南省的一众,扯进这件案子中,证据确凿, 无可辩驳, 只怪他们自己太不当心,先贪心不足,后又没有及时斩草除根。现在只能做弃卒保帅, 倒要当心京里的人被牵扯到。”
    “皇帝没什么人在手上使用。他要想超擢一大批人,倒要问问天下清流答应不答应!”礼亲王依旧声音粗粗的。
    刘俊德却道:“王爷, 在矮檐下, 暂时还得低低头呀。”
    另一个人一指那奏折的抄本:“这齐南盛是什么人?怎么皇上单独为他设法保全?”
    礼亲王定睛一看,笑道:“呵呵, 他到底还只是个小娃娃,眼光比不上私欲——这个, 刚从守备升了都司的小小武官,是他众多的的丈人爹之一——后宫颖嫔的父亲。”
    “颖嫔?”另几个也想到了, “就是那个入宫才四个多月, 也还没生皇子皇女,就从贵人升到嫔的那个宠妃?”
    “可不是。”礼亲王恶狠狠说,“吴唐这棵树都倒了, 留根小草也没什么意思。”
    “不然,不然,”另一人说,“吴唐是革职充发,像他这样的大员到边塞苦寒之地发遣,到底和平民百姓还是不一样的待遇。若是颖嫔枕边风吹得好,将来不是无望回来重整旗鼓。再者,让颖嫔知晓:大家牵枝攀藤的,她能保得在京的人,就是保她的父亲权位不旁落,兴许这次吃点小亏,也不妨碍起复的机会。”
    礼亲王想了想,点点头说:“也是。留着她总是有用的。这次皇上这样有胆气下狠手,我听说和太后不无关系。太后那颗‘御赏’印章乃是先帝赐下的,两宫辅政期间遇大事则需钤印,是防着我夺孤儿寡母的权的——本来皇帝亲政,不再是小孩子了,太后这颗印就应该作废,现在居然还在使用,这次谕旨下来,她的印就‘啪啪’盖得响亮!这后宫的娘们儿,手是不是伸得有点太长了?!”
    他这厢挫着牙满心不服气,几个和他同气相求的军机大臣还是得劝解:“王爷,此刻正是蛰伏忍耐的时候,太后和皇帝一心,若是有心剥军机处的权柄,咱们也险得很。毕竟纳兰氏在朝中官身极多,亦能掣肘。而皇上这些年孝顺得很,太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