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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嫔的声音也高亢地响起来:“皇后说奴才其他的不是,奴才也就受了,可您这么着构陷皇上,奴才亦不能忍了!吴侧福晋进奴才的屋子暂住,皇上和奴才在养心殿,倒不知和‘伯父之妾’的传言是不是别有用心的瞎话了?”
    “我和皇上是敌体,我们说话,有你一个庶妃插嘴的份?!”
    “皇上!并不是奴才要插嘴,但是奴才其他错都可以认,其他罚都可以受,可看不得您受委屈!”
    “都闭嘴!”
    一声暴喝把两个女人都镇住了。
    但是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个人的冷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李夕月咋舌,心想颖嫔这可是玩大了,一点余地不给皇后留,就是一点余地不给自己留。这闹得鱼死网破的,只怕她毕竟不是朝野根基极深的纳兰氏的对手。
    白荼悄声问:“你同情颖嫔啊?”
    李夕月摇摇头,心里有点乱,无关同情,只是这局面乱人心。
    白荼道:“那就不用担心,且看万岁爷手段。”
    里头好一阵没有人再说话,最后昝宁说:“你们想怎么样?”
    这句话看起来普通,但实际很厉害。
    该他做主平息,可偏偏再烧一把火挑唆。
    想来,颖嫔和皇后已经很难调和了。
    果然,颖嫔是第一个“嘤嘤嘤”哭起来的:“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实在冤屈得紧,不能不为自己分辩。可什么献媚药邀宠云云,实在是冤死了,今日奴才到得养心殿,只是和万岁爷下了两盘棋,快过年的,倒不知这都犯忌讳么?”
    可以想象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模样,说得抽抽搭搭起来:“万岁爷一年忙到头,咱们侍奉皇上,只求能让主子舒心惬意,奴才到底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错处,值当娘娘这样吹毛求疵?奴才晓得,无非因为奴才是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罢了。”
    “颖嫔今日到养心殿,确实只和朕下棋。”昝宁打圆场。
    皇后却不依不饶:“好的,到养心殿或只是下棋。那么,在永和宫呢?和吴侧福晋三个人一道下棋的喽?”
    颖嫔大概噎了一下,少顷方道:“吴侧福晋是妾的干额涅,今日听说她进宫给太后请安,奴才想着后宫嫔妃见见女眷也没有错了规矩。再说,万岁爷也答应的不是么?”
    昝宁说:“不错,朕答应的。”
    要不是知道他根底里的意思,李夕月也要被他这摇摆不定、毫无主见的窝囊样子给气死了。
    他最后叹口气说:“快过年了,这样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