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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使唤,供主子出气的。”
    昝宁岂不知自己是蛮不讲理。
    他软下来说:“得了,要是拿你当猫儿狗儿的,还容许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得我好像怎么欺负了你似的。”
    突然又“咝”地一声叫,几乎是要跟她求饶:“夕月,淤肿厉害的地方真不能这么使劲!我虽说是皇帝,其实也是肉身凡胎,不是铁打的。”
    “那怎么办呢?奴才又看不见哪里淤肿得厉害。”
    他犹豫了一下:“你看就是了。”
    朕不怕你看。
    倒是李夕月脸红踌躇了。
    看?
    他伤在肩胛上,虽不是私密的地方,到底也是脖子以下的地方,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怎么能看?
    他还在那儿说:“衣带我已经松开了。领口剥下去就行。这你不会不知道怎么办吧?”
    李夕月红着脸说:“奴才不知道怎么办……”
    皇帝叹口气,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自己把衣裳解开半截。
    李夕月“呀”地一声捂住眼,然后从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
    昝宁没好气地:“我都不怕你看,你矫情啥呀!”
    “咚”地一声又倒在榻上。双臂一张,美快地趴着,等着她来擦药。
    嘴里还占便宜一般说:“等将来侍寝,怕你看不到全乎的?”
    不光你看我,我还要来看你!让你矫情!
    他闭着眼睛想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她的身子,他隔着衣衫偷偷摸过,可惜手感和观感尚不属于同种,好多还得自己想象。想象也能引发绮思,他心里臆想,已然把她的胴体意.淫了一遍。
    正想得开心,突然猛然一痛,“哎呀”一声叫。
    分明是她借着擦药打击报复!
    想骂她,措辞还没想好,就听见李夕月冷冷淡淡说:“万岁爷忍着点吧,奴才看得清楚,只在青紫的地方擦药油。”
    她的手虽然温软,但是毕竟是揉在淤伤处。
    昝宁的绮思顿时没了,手捏着被褥,咬着枕头忍痛,不能让她瞧不起。
    李夕月先挺害羞的,没成想真的看到了,反而一点羞臊感都没有了。
    她眼睛里只有那团淤肿,有男人巴掌大,中间是紫的,外圈是青的,摔得真不轻。她哼哧哼哧揉了一阵,药油的油渍都给妥妥地揉进皮肤里了,才算结束。
    李夕月小心地把他衣领提起来,重新遮住了脖子,又把被子盖好掖实,然后恭恭敬敬说:“万岁爷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