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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李夕月絮絮叨叨说:“得让御医瞧瞧吧,莫名就疼得这么厉害,别是别的问题?”
    “能有什么别的问题?”他不耐烦地说,“再亲亲就好了。”
    李夕月被他换了只手一揽,重心不稳,赶紧两条胳膊抱牢了他的脖子,手揽着他的肩胛骨。
    但他没有来亲亲,脸却有点扭曲,下颌角因为咬牙忍痛顿时绷紧了。
    李夕月双手滞住不敢再碰他的肩膀,好一会儿问:“万岁爷是不是昨儿在布库房受伤了?”
    昝宁特觉自尊心受损,尤其是他会顿时联想到“亦武”这个名字和那张英俊的紫赯色脸,莫名地对李夕月愤怒起来。
    他沉下脸,突然说:“你出去!”
    李夕月愣了一愣,然后听见第二句更高声了:“出去!!”
    她本是一片好意,哪晓得好心做了驴肝肺,心里一阵难过,然而在皇帝面前绝对要了然自己的身份,见他色变,她立刻从他怀里起身,下地给他蹲了个深安:“奴才告退。”
    退到门边,脸色犹自能保持平静,偷眼看他,他正气呼呼斜眸瞥来,似乎要说什么,终究没说。
    李夕月强自保持着神情不变,然而揭开帘子出门,心里陡然一阵酸,两条腿几乎都乏力了,靠在门边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一些,那眼眶里的泪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李贵并未发现她的异样,远远地趋过来问:“万岁爷叫起么?刑部的司官在值庐候着呢。”
    等了好半天,才听见皇帝沉沉的鼻音“嗯。”
    李贵觉得有些不对劲,扭头看李夕月已经快步往茶房而去了。
    皇帝这拨叫起,十分重要。昝宁心里却有点乱。
    陈如惠的卷宗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然而刑部汇报的时候,他心不在焉的,听了半天,抬头第一句居然问:“陈李氏若无证据,断不敢京控。你们怎么不好好问问她?”
    刑部侍郎很难回话,又不能不回话,半晌道:“回禀皇上,陈李氏若有证据,却不拿出来,亦不合道理。”
    “你们的意思,陈李氏只是凭空捏造陈如惠死于他杀?!”
    这话负气的感觉甚重,侍郎愈发不敢回话,俯身碰了碰头:“案子如今就是僵持在这里。陈李氏若是无据上告,确实可以问个诬陷。知府黄瀚便是无辜的。”
    “怎么可能!”昝宁口不择言,还一拍御座的扶手。
    喜怒形于色,是在上位者最大的不密。
    他这句话、这个动作一出来,这帮做官的老油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