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痛觉(第 2 / 3 页)
她明明知道她敢跟别的男人走是红线,敢当众跟他顶嘴,尤其是涉政要军火这样的死亡红线,她还是干了。
    而他气的是她的顶嘴吗?还是她为别的男人帮腔,好像那些嫁出去了就帮着丈夫对抗父亲的女儿。这种肮脏又罪恶的想法,让得乌德兰深深皱起了眉头。
    是啊,她以为她是谁?他怎么可能舍不得罚她。丝玛自嘲一笑,他心情好了施舍她几分情趣,她还能真当自己是个人了?玩物而已。
    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圣地,这里有她的光荣与荣耀,她愿意誓死捍卫,绝不蒙尘。
    呼则雷的无尽关爱和慷慨就义是她永远的圣地。
    她不愿辩解,也不愿将自己的圣地给旁人看,谁会懂得,谁又会尊重?她跪在他面前乞怜已经何其可悲,难道还要用父亲的牺牲来为自己开脱吗?
    丝玛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恭敬道:“对不起大人,是我的错,任由您处罚。”
    说完,她安静垂下眼,模样恭顺极了,仿若一片秋天落下的干枯的黄叶,几近了无生机。
    这般哀凉。
    乌德兰感受到了一种痛觉。他在为谁痛?为他还是为她?
    但这痛觉终究不明显又太陌生,以至于他不能完全辨认清。他强行用在神前祷告了无数遍的理性自制去克制自己脱轨的情绪,只留下那份理智告诉他,他该有的上位者被冒犯的冷酷与怒火。
    位置已极大权在握,他习惯了不被忤逆,权位越高的人越不会忍耐。他们只会让别人忍耐。或许,如果她遇到的是那个十几岁的教士察加,他或许有耐心哄她包容她,但她遇到的已经是那个政教一身的领袖大人了。
    他没有这份闲心和耐心。
    或许他该给她一点真的教训,而不是总玩着情趣给她放水,导致现在他一再放过,她变本加厉。而她是硬骨头,宗教法庭她不会怕,那宗教裁判所呢,那些他曾亲手废除的酷刑,她又能撑到第几项?
    出来后她大概会真的学会怎么做他的女儿,如果是女儿的话。
    “那就去宗教裁判所一趟吧。”乌德兰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和冷漠。
    宗教裁判所吗?
    丝玛听说过,不同于宗教法庭是对所有教徒,宗教裁判所是设立给教内要员的秘密机构,是图霍维当年进行高层血腥清洗用的,里面到底有多残忍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没有人可以在那里还挺得直腰,再硬的嘴都能开口求饶。
    死都比在那里幸福。
    “是,大人。”丝玛轻轻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