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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夜中晕染出一片温柔。
    温润的水汽还没有散去,晚风轻轻吹进,满室寂静。
    一双手附上帘幕,骨节分明,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那双手在帘上放了许久未动,最终用力一握,掀帘而入。
    佳人已去,满室只剩下蒸腾的雾气,这白茫茫的一片让他有瞬间看不清,他自欺欺人地躲在这一片朦胧带给他的安心当中。
    右手背在身后,攥着手心静静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大步走向浴池。
    他将手伸了出去,去感受那热气,去让那缠绵的水雾在他指尖凝成水滴。
    过了好久,他才轻轻将手触向水面,却又害怕泛起涟漪。
    即便此刻无人,即便没人能够窥伺,但他仍然莫名害怕,不敢真正触摸水的实质,他怕哪怕泛起的涟漪,也会打碎此刻他的梦。
    他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梦。
    叁、你真恶心
    皇帝在这片水雾的掩护中抚慰着自己,半跪在池边。
    那热气如有实形,像一双玉般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指尖划过他的喉结。
    些微的痒让他忍不住叹息,做出吞咽的动作,来遮掩自己的失措。
    喉结滑动,那双手似乎被惊吓到,原来是他叹息呼出的气息短暂吹散了水汽。
    可它不甘心,随即又聚拢起来,顺着些微松开的领口,潜入白密的松江布制成的里衣中,凝成暧昧的水痕。
    身为至尊,他的贴身衣物却意外简谱,仅仅是松江白棉做的,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华丽的刺绣,因为这是李檀做的。
    她向来没有什么手艺,能把这白棉布做得平贴,已经是费了不少心力了。
    他还是个孩子时,她做的衣服穿得最多,倒不是多喜爱,而是殿中省的那些尚衣踩低捧高,总有克扣,便是那些没那么坏心的,碍于贵妃之威,也不敢多行方便。
    那时的李檀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便带着他隐于深宫,力求不显眼于人前,虽无恩宠,却也能少受些贵妃的搓磨。
    但这也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登基后,她垂帘听政,事务繁多,做的衣服便一年比一年少,而自从皇帝十六岁,太后还政,这样的温情更是绝迹。
    皇帝既被这样的疏远所折磨,又不禁松了口气。
    毕竟他已经不剩多少自信,能够每次都像今天这样放她离开。
    那些礼教仁义已经愈发无法束缚他了。
    看到她那丰润的唇不断张合;
    她被酒劲染红的眼角带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