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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俯仰三才,营营叽啄……自得也,自在也,自乐也,自好也……
    自此,这冯裳便看破一切,游戏山水,在京中肆无忌惮起来,没多久,经人引见,他先是做了济北王的棋艺教授,后几年师生情谊,不忍见学生郁郁寡欢,这冯裳便悄悄传授起了一些济北王不该学的东西。
    却说今日冯裳刚开到观人术,才起了一篇,不想那门外忽有人来说,卫国公家使人来接呢,说是有急事。
    顿时,这屋内两人表情便诡异起来。
    济北王赵元项穿着一身白麻深衣,半卧在榻上,听到下奴这样说,他倒也没吭气,只是眉毛耸动了几下,头部微微的低了下来。
    冯裳侧脸看了他一下,便笑道:“这卫国公的荣恩真真是三不五十的便来一出,却不知道他今日又想到了什么?殿下当日实在不该将某借于他,而今他喧嚷了出去,某便这样的被呼来唤去,被当做了一样的人。
    这……着实是被压低了行情,不说旁的,如今京里常有的聚会,因他的原因,某也再不得去,竟是朝上什么消息都得不到了,某一闲客,有酒便足,自是无甚关系,只王爷的耳朵却不灵光了!”
    赵元项抬头苦笑了一下,只能拱手道:“劳烦先生
    了。”
    冯裳轻笑道:“只……万想不到,我冯思赞竟然成了个陪宴席的下客了。”
    说罢,冯裳站了起来,他抖抖袖子,正正衣冠,语调转为和蔼:“殿下也该出去走走,实在不该这样愁苦下去了。”
    赵元项只能道:“是。”
    他眼看着冯裳离了这屋子,估摸着那人远离之后,这才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一招手将桌子上的一座铜尊又狠狠的掷了出去。
    一时间,他的太阳穴那处,凸起一些青筋,血液在管中都要憋爆出来。
    那铜尊在地上缓缓滚动,尊上的铭文是这样刻着的:九年,王与项说,君国重器于令也……
    秋风乍起,园内小塘下枯叶飘动,水纹波波荡漾……
    屋内一片安静,赵元项小声的低泣着。
    不久,自屋外走来一位老内宦,他弯腰双手捧起那尊,用衣袖细细擦拭不见的灰尘,又捧着尊举到赵元项面前道:“阿叶(赵元项乳名)阿叶,只剩这一个了,你还不好好收着,这个没了,就再也寻不到了,都烧了,当年老爷铸了十八尊……一把大火烧了五天五夜……都烧了啊,烧的……干干净净,阿叶!你还不好好留着,怎么舍得掷它?”
    赵元项忽然自榻上站立起来,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