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黑色宝马740e，此等豪车，曹立宇确信自己只见过一次，就是之前某天晚上李航晚归的那次。
    曹立宇这小小P民在土豪面前，原本如虹的气势立刻偃旗息鼓了下去。他无声地走近李航，打算等待恰当的谈话间隙再上前打招呼。
    走到近处，曹立宇隐约听见两人的对话。车里的男人把手肘搭在车窗上，在不满地嘟囔些什么。
    “……你们小两口该不是放弃夜生活了吧？上回我碰见肖瑜，他可是说已经忙完了。”
    “再说吧。”
    “就因为家里住了个直的？我说你们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李航正想说些什么，一抬头看见走近的曹立宇，眼神微闪，开口喊曹立宇：“你回来了？”
    曹立宇应了一声，这才加快脚步走近。李航对车里的人介绍：“这就是我现在一起住的朋友。”
    车里的人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你好，早就听李航说起你了，听说你们感情好的很啊。我叫梁栋。”
    曹立宇这才看清这男人的模样。四十来岁的男人，面白无须，眼睛黑亮有神，眼神有些锐利，额角有道不明显的伤疤。男人的头发往后梳得齐整，仔细看还有些暗蓝色的挑染。男人套了件银灰色的休闲夹克，敞开的前襟下是件黑色T恤。这男人乍看有些斯文俊秀的感觉，但一说话一笑起来就邪乎地带上了痞气。莫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雅痞”（雾）？
    曹立宇有些局促地接话：“你好，我叫曹立宇，呃……我也听说过你。”
    “哦？李航还是肖瑜提到我？如果是李航提到我，肯定没什么好话吧？”梁栋扯起一边嘴角斜了李航一眼，促狭意味十足。
    “没，没有，听说您很照顾李航，还要跟他开酒吧。”曹立宇一紧张连敬语都出来了。
    梁栋咯咯笑起来，曹立宇觉得他笑起来莫名地有些邪气。梁栋收回车窗上的手肘，笑着说：“你这年轻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得，李航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改天儿也一块儿出来玩儿，别总在家憋着，B市好玩儿的去处多着呢。”说着又瞥了一眼李航，“也不一定非去我店里不可。”
    梁栋开着他的宝马740e扬长而去，曹立宇转头看看李航，见他面无表情，嗤笑出声：“你绷着个脸干嘛？你朋友人挺好的，虽然有点痞痞的感觉。你想跟他们出去玩的话不用顾及我。”
    虽然李航和梁栋之前的对话曹立宇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有些不甚明白，但他听出来李航和肖瑜因为照顾自己的感受冷落了B市的朋友，这让曹立宇既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