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以开始纹身，算子说立刻就可以。
    跟着老人进去之前，林阮犹豫的着问了算子，这个人手艺怎么样。
    “极了，”算子低着头划拉算盘，“从前在里给犯了错的人刺字的，跟你这个活儿对的很呐。”
    林阮憋了气，气鼓鼓的进里间去了。
    算子知道从哪里来了麻药，老人会用这东西，还是算子给林阮打的。
    林阮趴在躺椅上，上身的衣服脱来，盖了块白布巾，露要纹身的方。
    算子边给他打麻药边看他，道：“怕怕，过会儿给你卖了。”
    林阮别过头去，看他。
    整个图案是很，即便如此也费了个小时。麻药劲儿褪去之后，左肩泛起些火烧火燎的疼。
    他从店里走来，天已经黑了。他跑回家，湛晞还没回来。他天有应酬，林阮算准了才敢去纹身的。
    佟伯叫他吃饭，是林阮有忌，害怕佟伯看来，就说在外头吃过了，等佟伯盘问就跑楼上去了。
    林阮走到里间，把上衣脱来，背对着镜子看纹身的样子。文字有些小篆的意思，比小篆精致，周围还有莲瓣的图案，纹在林阮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禁欲又色气。
    夜深了，佟伯已经去休息了，林阮饿的行，悄悄的去厨房给自己炖了碗鸡蛋羹。他只开了盏小灯，怕动作太被曹妈听见。
    磕上个鸡蛋搅拌，加上点盐，然后加热水，同时断的搅拌以至于结成蛋。加完热水之后就变成了碗淡黄色的汤，林阮用筷子撇掉浮沫，然后放在锅上蒸。
    小厨房里个人都没有，煤气呼呼的着，靠近点就能受到火的温度。林阮百无聊赖的等在边，从兜里拿怀表看看时间，知道湛晞什么时候回来。
    多会儿，鸡蛋羹的香气溢来，炖的鸡蛋的，林阮把鸡蛋羹端来，撒上点醋，香油，酱油。因为加了酱油，颜色变得有些深，林阮尝了，味道刚刚。
    他刚要端去吃，门传来声音，是湛晞回来了。林阮躲在厨房里没敢吭声，边湛晞和世宁说了句话便往楼梯这边走来。
    世宁回屋了，湛晞却看见了厨房的亮光。
    他刚走没两步，林阮探个脑袋。
    “先生。”
    湛晞神色放松了些，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做个夜宵吃，”林阮问道：“先生要吃吗？”
    湛晞无可无可的点点头，林阮就把碗鸡蛋羹分在两个碗里，各放了把小瓷勺子。两个人坐在餐桌边，餐桌开了盏小灯，暖黄色的光照的湛晞的侧脸像个完美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