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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遥拉着母亲的胳膊上下打量, 心情五味杂陈,一时间竟说不清是喜是忧, “娘。”
    她瘦了,也苍老了, 长久未面见的人更能清楚的看出形容上的变化。
    宛夫人顾不得擦眼角的泪水, 伸手捧起女儿的脸,替她抹去满面湿意, 浑浊的双目间雾蒙蒙的, 噙着水汽。
    “你这孩子, 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就留了封不清不楚的信!”饶是重逢欣喜,她仍旧含泪薄责,“每回寄来的平安信, 还将地址捂得那样紧,是要让我和你爹急死吗?”
    两位老人比之从前明显憔悴了许多,眉宇夹杂沧桑,宛遥不得不内疚心酸地低下头, “对不起……是我不孝, 是我不好……我该早点回家的,害你们担心那么久。”
    宛夫人毕竟心疼女儿,两三句抱怨之后, 还是关心她的情况,“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吧?受委屈没有?
    “听说南边打了好几次仗呢,没伤着你吧?”
    宛遥只能老老实实地摇头。
    母女俩在细细叙旧,而宛延一直冷着脸未发一语,站在旁边充当一块铁青的人形巨石,他倒不是现在才脸色这么差,而是一路上都沉默得可怕。
    项桓笑得十分讨好,恭恭敬敬地朝他作揖:“岳丈。”
    “放屁!”宛延一开口就语出惊人,他嘴角的筋肉微抽,“谁是你岳丈?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与你非亲非故,可别随便认亲戚!”
    对面的少年依然笑得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岳丈消消气,一会儿我自罚三杯给您赔罪。”
    “免了!我受不起!”他大手一挥。
    “爹……”宛遥见他实在气得不轻,也只好小声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