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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雁停没答应,吩咐人去找了个瓶子,将花养起来。
    “……真的要养?”
    “当然,表哥的一片心意,我岂能辜负。”祝雁停灿笑。
    他牵过萧莨的手:“走吧,我们去用早膳。”
    进了屋,祝雁停想起什么,忽地问萧莨:“表哥,为何你昨晚不与我同榻而眠?待我睡着便去了另间房间?”
    他眼中隐有笑意,萧莨略不自在:“……我们还未成亲。”
    “这里又没外人,怕什么,”祝雁停笑喃,“再说,那日在山上寺庙里,我们不也曾同床共枕过?”
    “那不一样。”
    “怎不一样?”
    萧莨面皮薄,被祝雁停追问几句便微微红了脸,似有羞恼:“你别说了……”
    祝雁停不依不饶:“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怎那时可以,昨日却不可?”
    萧莨的目光飘忽,移开视线,声音低下去:“我们那时还未定亲。”
    “哦,”祝雁停眼中笑意愈浓,拖长声音,漫声道,“所以那时表哥对我全然没有非分之想啊?”
    “……也不是。”
    怎可能没有,他念着这人,这人便出现在面前,亲手为他捉来萤火虫,将夜星都捧给他。那个夜晚他辗转反侧,一宿未阖眼,望着身旁人的睡颜直到天明,若非谨记着祖父从小教导他的那些君子守礼、克己慎行之道,他甚至按捺不住想要将那人拥入怀中。
    但这些,他不愿与祝雁停说,亦不知该如何说。
    “那是什么?”
    萧莨深吸一口气,望向祝雁停,郑重道:“雁停,我心悦你,更怜你、敬你,我不愿肆意随心所欲,轻践了你。”
    祝雁停微怔,一声叹笑:“表哥,我与你说笑的,你何必这么认真?”
    “对你的事,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祝雁停点头,不自在的那个反倒成了他自个:“好嘛,我知道了,我早说了,我信你的。”
    萧莨不再多说:“不说这个,先用早膳吧。”
    巳时,祝雁停说想去泛舟,萧莨没答应,叫人送来棋盘:“不去外头了,我陪你下棋吧。”
    祝雁停不乐意,拉着萧莨的手晃了晃:“不能去吗?”
    萧莨无奈劝他:“外头风大,你身子弱,等到春日天暖和了,我再陪你去泛舟。”
    “我哪里身子弱……”
    “你自己说的,小时候身子骨不好。”
    祝雁停不以为意:“那是小时候啊。”
    “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