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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祝鹤鸣眼中倏忽滑过一抹精光,勾唇一笑:“好,我会叫人去查,话说回来,最近这几日,那位储君殿下连带着江士诚那老小子可是出风头得很,皇帝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想必特别恼他们。”
    江士诚是内阁学士兼詹事府詹事,若非这次是由皇太弟代皇帝临雍讲学,这于辟雍殿进讲的美差也轮不上他,此人与皇太弟一唱一和,叫皇帝颜面扫地、声誉全无,如今这圣京城里的学子们面上不敢说什么,私下里议论起今上,无不是摇头叹气、颇多非议,皇帝能不恼吗?
    祝雁停嗤道:“皇帝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也好,便叫他们狗咬狗罢了。”
    “确是如此。”
    又说了几句,喝完一盏茶,祝雁停起身告辞,出门之前,似想到什么,他顿住脚步,回身与祝鹤鸣道:“兄长,日后我虽进了承国公府,但这怀王府,亦是我的家,小时候的那些事,我永远都不会忘,兄长待我的好,我亦会铭记于心。”
    祝鹤鸣啜着茶,淡道:“雁停多心了,怀王府自是你的家,我与你嫂子,还有你侄儿,亦是你的家人,你在外若是受了委屈,随时都能回来。”
    申时,祝雁停在工部衙门外下车,与门房说了一声,门房进去通传,不多时萧莨迎出来,祝雁停与之笑道:“我来没打搅表哥吧?我就是想见识见识这工部衙门是什么样的,可以进去看看吗?”
    “无事,你随我进去吧。”
    这个时辰衙门里头已不剩几个人,有人注意到祝雁停,也大多带着好奇打量的目光。祝雁停大大方方地跟随萧莨进去,萧莨与另几个司的主事共用一间屋子,这会儿仅剩他一人尚未走。
    萧莨的桌案上堆了许多东西,祝雁停好奇问他:“你这儿怎么这么乱?”
    萧莨无奈解释:“正在收拾东西,今早上头下了调令,将我调去了宗事府,任司禄司郎中,过两日便要赴任。”
    祝雁停一愣:“你去宗事府?还一下升了两级做了司禄司郎中?”
    萧莨轻颔首:“应当是陛下的意思,调令下来后他特地将我召去宫中,说了许多话,大意是国库空虚,然宗事府每岁占去的花销之巨,令之瞠目,他要我查司禄司历年的账目,看一看银子都花到哪去了,他说不信别的人,这事只能让我去做。”
    祝雁停回神,心念电转间便已想明白皇帝的用意。
    衍朝自开国之初便设置宗事府与内事府,内事府专为皇家做事,负责宫内一切大小事宜,宗事府则管着宫外乃至封地上的那些祝家宗亲,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