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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莨的眸色一黯,喉结滚了滚,好半晌,他道:“父母之命。”
    祝雁停抬眼望向他,潋滟双目中似有水光将要漫溢出来,笑得勉强:“我以后,是不是又不能找你玩了?”
    萧莨瞬间无言,嘴唇微动,对上祝雁停失落的目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祝雁停掏出那日萧莨留在他这的那方帕子,递过去:“我的帕子你还我了,你的我也还你吧,已经洗干净了,你收着吧。”
    僵持片刻,萧莨将帕子接去,哑声道:“一条帕子而已,不必特地还我。”
    “那表哥是觉得送给我也无所谓吗?”祝雁停怔怔看着他,“……我会当真的。”
    萧莨没再说什么,只轻拍了拍祝雁停的手臂:“你醉了,赶紧回府去吧。”
    承国公府的马车渐渐远去,祝雁停依旧站在原地,轻闭双眼,再睁开时眼里已一片清明,再无半点醉意。
    阿清犹豫喊他:“郎君……”
    祝雁停敛了目光,冷淡转身:“走吧。”
    第10章 愿入君怀
    一夜微雨。
    早起萧莨推开窗,窗外金风细细、梧桐叶落,凉秋已至。
    去往母亲住处请安,卫氏正领着一众女眷忙活着接露水、结彩线、投针斗巧,萧莨这才记起,今日是七夕乞巧节。
    见到萧莨过来,卫氏很是高兴,将之叫到身旁,又叫人去拿了本册子来,递给萧莨看:“我找人算过了,后日便是吉日,请人去说亲正正好,这是备下的说亲礼,你且看看。”
    萧莨没有接,踌躇道:“母亲,议亲之事还不急,再缓缓吧。”
    卫氏嘴角的笑意收住,蹙眉望向他:“先前不还答应得好好的,怎又改了主意?”
    萧莨的眸光闪动,沉默一阵,他道:“我还未做好接纳另一人的准备,贸然将人娶来,只怕会委屈怠慢了她,日后成了怨侣,便是两家结仇了。”
    卫氏无奈问他:“你还在念着那柳家郎君吗?”
    “……并未。”
    “那是为何?”
    萧莨不答,眼中有叫卫氏看不懂的情绪浮沉挣扎,卫氏劝他道:“自古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我嫁与你父亲也不外如此,在洞房之夜前,你父亲相貌、性情如何,我全然都不知晓,日子也照样过下来了,还有了你大哥和你。……你是我儿子,我自是知道你的,即便你不喜欢,将来只要过了门,也定会善待她,又怎会成怨侣?”
    “我不愿,”萧莨眼睫低阖,声音沙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