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枕头(第 1 / 4 页)
    寂行没有没收那本春宫册,或许只因在她口中,他是她的共犯。
    饮花乐见其成,寂行那日后来无言以对的表情,之后仍在她脑海里盘桓了好些天。
    不过他虽是最后说了“随你自己处置罢”,但这几日每当她拿着话本在看,总会接收到来自寂行的探查似的视线。
    休息了一段时日,饮花现在已经可以下床适当走动,只是不能剧烈动作。
    当寂行又像看着什么嫌犯那样不动声色望过来时,饮花索性下床,将敞开的那页递到他眼下去。
    寂行便惊得闭起了眼睛。
    和那日的反应一样。
    饮花笑得弯了腰,寂行这才知道又受了她的戏弄,欲看不看地瞥了话本一眼,发现不是想的那种,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你在担什么心?”饮花笑问。
    “……不担心。”
    “那你总是偷偷瞧我做什么?”饮花俯身凑到他面前,“只是想看我?”
    寂行偏过头:“没有这回事。”
    饮花不置可否地坐到他身边,拿过他的经书来看,是本她熟悉得很的。
    “你又在读金刚经了。”
    寂行“嗯”了一声,饮花读了几行,不由念出声:“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她看向寂行:“这可已是你如今的境界了?”
    回答她的是片刻缄默。
    寂行沉默半晌后摇了摇头:“非也。”
    “那便是你毕生所求?”
    寂行微微敛着眸,不知在看向哪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忽而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
    “你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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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这里逗留了小半个月,将饮花的伤养得至少已经不会动不动便疼痛流血,住持也寄来书信询问境况,寂行读完,便见饮花恰巧正看着他。
    “我们回家吧。”饮花开口道。
    寂行对她的伤尚有顾虑,又抵不过她说要回去的想法,于是请来大夫又看了看,得到上路应当无妨的回答后,方才安心一些。
    饮花只觉得他小题大做。
    她恢复得已经算很快,最近沐浴也都没有再假手于人。
    余下的路程不到一天可以赶完,王爷留下的人手给他们准备了上好的马车,甚至可以供一个人躺在里头,很是宽敞。
    有人赶车,寂行自然是在里头照看病人,以防她随时有点什么要求。
    比如现在。
    饮花躺了一段路,发现这马车虽好,却有个要命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