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趁机吃了几瓣橘子，双眼中都是欢喜：“妾只要有好吃的，好玩的，开开心心吃吃喝喝就成了。”
    康熙手在一边，接住她扔过来的橘子皮，果核，耐心道：“那当贵妃什么的，就一点不感兴趣吗？”
    王蔓菁蹭蹭男人的胸膛，“三哥，你为啥对这个这么执念？”
    “妾的身份不适合。”
    王蔓菁认真道：“当贵妃也好，合格的后妃也罢，除了家势外，三哥你后宫这些又漂亮又聪明的后妃，人家哪个不是从小就培养来当合格的后妃，合格的贵妃啊？”
    “三哥，你觉得我一个野路子的汉人妃嫔，哪一点斗得过她们这些、跟三哥一样聪明还从小就教育好当一个贵妃宠妃的后妃们斗得过了？’”
    康熙叹气，罢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没出息的性子，他将她提到塌上坐好，给她整理了不少吃食。
    康熙有正事要谈，让梁九功清场。
    “喳。”
    梁九功一躬身，将屋里的灯火给加了几盏。
    对小娘娘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梁九功：……？果然要厉害还是得小娘娘，万岁爷这么大怒火来，别的后妃别说能安抚情绪了，怕是还得万岁爷罚。
    一直到出去前，梁九功脚步都是虚浮的。
    他在心底将小娘娘的地位拔高了再拔高，果然，万岁爷最宠的还是小娘娘。
    *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橘黄色的宫灯打下来，在二人脸颊上打上一层朦胧感。
    “三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康熙唔了一声，知道女人紧张，他还必须得让她放松，才能更好了解她的想法。
    旁边有话本，有纸牌，还有各色玩的棋子。
    康熙问王蔓菁蠢什么。
    王蔓菁点了点纸牌，她总觉得三哥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两个人能玩的，只有类似拖拉机这种，以往她三哥可没兴趣跟她玩。
    可这次都耐心很好地陪她玩，看来，等下要说的事情怕是不简单。
    玩了好几次，男人都一直让着她，王蔓菁狠狠爽了好几把。
    “哈哈哈，三哥，我又赢了。”
    屋里都是王蔓菁的笑声，那笑声似能穿透心脏一般，让人跟着开心起来。
    康熙听着她的笑声，第一次思考一个问题，女人此生追求简单，平生无大志，
    确实，倘若当初直接嫁给张廷玉了，按照张廷玉那文人又一心报恩的性子，她应该能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