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59节(第 3 / 5 页)
延非可能不止是最近,也许更早到高中就注意过她,但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早就应该淡掉。
    实际上对于沈延非来说,她跟商瑞的这一段过去,只不过是他现在从她的描述里短暂回头去旁观,他置身事外,与其她遮遮掩掩地扭捏和否定,还不如开诚布公。
    姜时念这么想着,却止不住焦灼,他身体在变凉,她心也跟着起落。
    不记得过了多长时间,姜时念以为沈延非不会再开口了,她回身拿过旁边睡袍,想给他披上,更哑的一句话就忽然砸中耳膜,阻断了她:“爱过他没有。”
    姜时念茫然了几秒,手停在半空,皱眉凝视自己左手中指,那里因为持续戴了两年多的订婚戒指,摘掉后到现在,还有极浅的一层凹痕。
    她迟疑着,还是“嗯”了一声。
    但那时她以为的“喜欢”和“爱”,和现在不同,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类比。
    姜时念急了起来,觉得只是这样不行,光回答他“嗯”,是不是会出问题。
    她动了动,想去沈延非面前跟他对视,手却被他有些粗暴地抓住,两只腕子被迫交叠在一起,手臂抱着他的腰,无法反抗地被强硬控制住。
    事发突然,她脸几乎撞上他的背,要往下说的话也轻咳着坠了回去。
    他身上冰冷,让她害怕。
    沈延非死死掐着姜时念的手腕,低头看自己发白指节在她软嫩皮肉里深凹,溢出血色。
    疯魔的占有欲,盖过理智的嫉妒醋意,酸苦锐痛,往心脏里捅的那些刀,以前他能忍着,装作不露痕迹。
    如今刚拥有,就当面听到她承认对另一人的感情,即使明知那些是客观存在的,这两三年里,他眼睁睁不止看过一次,但这个瞬间冲刷过来的疼,仍然远远超过他能承受的阈值。
    疼到全身筋骨都要在她几个气音里敲断,还病得不轻似的,想继续问她“他抱过你多少次”,“亲过你多少次”,你是不是一样乖软动情,你在树荫底下望着他,摄像机没有拍到的那个表情,是不是与现在望着我的时候,是相同的。
    这些话割着咽喉和舌根,搅出牙关里的铁锈气,又不能真的问出口,怕听见她回答,更因为知道她没有任何错。
    是他厌恶自己。
    如果那几年里,他更拼一些,是不是就能早一点回国,赶在她还没有那么心系别人,戴上别人的订婚戒指之前。
    刚到美国那年,他右耳因为严重外伤完全失聪,每时每刻被折磨人发疯的无规律噪音占满,左耳听力也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