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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里的灯很暗, 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周遭景色的残影。
    江攸宁很多年没坐过公交车了。
    她看向窗外, 低声跟沈岁和说:“我以前常常一个人坐公交去青禾校区。”
    去看沈岁和的辩论赛。
    “我也是。”沈岁和略带遗憾地说:“为什么那时候没遇见呢?”
    “因为我避开了啊。”江攸宁回头看他,笑了下,“我那时候没敢。”
    她自幼顺遂,唯独对沈岁和, 爱而不得。
    因为爱上他的时候, 她觉得这个人无比耀眼。
    而她, 不敢去说。
    怕丢脸怕被拒绝,怕很多很多。
    她只能把自己隐匿于黑暗之中,像是一个小偷, 偷了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暗恋就是她青春里的秘果,又酸又涩, 但在酸涩中能品出一点点甜。
    “没关系。”沈岁和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我们最后没有错过。”
    江攸宁靠在他肩膀, 她看向窗外,温声喊他的名字,“沈岁和。”
    “嗯?”沈岁和低声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目光里只有她的侧脸。
    他给她将散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就好了。”江攸宁有些遗憾。
    沈岁和却偷偷在她脸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他说:“但那时的我,应该会让你更难过。”
    所以, 不如现在。
    他在熬过了孤寂,尝过了爱而不得,一点点把自己失去的情感找回来后, 他们再重新相爱。
    “你那时候,是什么样的?”江攸宁问。
    沈岁和想了想,“冷漠怪物吧。”
    他对什么都很冷漠,大学四年没交过一个朋友。
    甚至连自己谈了女朋友这件事都不知道。
    全都是后来才发现。
    他对自己的事儿都漠不关心到了极点。
    无暇顾及,也无意关心。
    “我不太知道怎么跟人相处。”沈岁和说:“别人对我好,我总会下意识躲,我也不习惯别人对我好,就连老裴,我用了两年才跟他熟起来。”
    江攸宁看他,“我那会儿以为你是高冷,不大喜欢跟人交往。”
    沈岁和摇头,“是不知道。”
    他那会儿刚上大学的时候想过和舍友好好相处,但最后毕业,他没参加过任何一个舍友的婚礼,跟他们也再无联系。
    不知是他把他们排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