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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合葬在一起。
    曾雪仪生前没什么好友,亲朋也就他们这几个。
    给她下葬那日,北城是个晴天,曾嘉柔最是多愁善感,在她墓前还掉了几滴眼泪,曾寒山也过了难受的劲儿,红着眼眶叹了声,“姐,一路走好。”
    唯有沈岁和,从头沉默到尾。
    没掉一滴泪,没哭一声,甚至没喊一句妈。
    每当有人想来安抚他,他都会勉强地笑一下,“我没事。”
    曾雪仪的财产早已在她离开北城以前就划分妥帖,房子留给了沈岁和,曾氏集团的股份给了漫漫,甚至把“挚爱”里她分到的那部分股份留给了江攸宁。
    她没有当面跟曾寒山说,只是留了一封信。
    没有提及缘由。
    不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也没有一句道歉。
    只是单纯的留给了她。
    白日里忙完了曾雪仪的葬礼,沈岁和这才来得及把那些从朗州带回来的东西整理。
    曾雪仪回他们以前的旧房子住了半个多月,真正值得带的东西并不多。
    但沈岁和拿回了一封信。
    或者说,是一封被撕碎的信。
    他从垃圾桶里看到的,撕得不算碎,只是一扯两半。
    他当时没看,这会儿一切尘埃落定了,他才打开来。
    纸上只有两句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
    ——但,就这样吧。
    没有任何给他的交代。
    她更像是无牵无挂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往了另一个地方。
    去了她一直追逐的,那个有爱的地方。
    而在被锁了很久的柜子里,他发现了曾雪仪的日记本。
    或者说是很久以前的日记本。
    记录日期截止到他们搬去朗州市的那一天。
    曾雪仪的字很好看,写得也很工整。
    沈岁和坐在客厅的地上,靠着沙发开始翻阅那本日记。
    前期都记录的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大部分都跟沈立有关,也有时候会提到沈岁和,譬如:
    ——清明节生的又怎么?岁岁比其他小孩都懂事,这就足够了。
    ——我有一个幸福的小家,每次看到岁岁跟他爸玩,都觉得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诸如此类。
    但到了沈立去世之后,她的字迹也变得凌乱。
    ——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去北城,当初说走了就一辈子都不回去的。
    ——原来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