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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江攸宁并不想让他陪床。
    但慕老师跟江老师毕竟都年纪大了,闻哥他们都有工作。
    而且跟这个孩子关系最亲密的,也还是他。
    江攸宁没办法拂了他这份意。
    只能妥协。
    只不过,沈岁和确实很安静,安静到待在病房里可以让人忽略的程度。
    他忙着整理案子的资料,忙着为开庭做准备,只有临近饭点时会起身帮江攸宁弄好一切,然后迅速吃个饭,再继续投入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江攸宁的错觉,他很少跟她有眼神的对视。
    似乎是怕她赶他走,所以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攸宁也没戳破。
    反正注定是有羁绊,就这么沉默着当最熟悉的陌生人也行。
    在生产的前几天,江攸宁的日子过得非常平静,她很少会阵痛,医生说这小孩儿算乖的,几乎也不闹。
    江攸宁确实也能感觉到,在最初的日子里,她呕吐的程度很轻,次数也少,在宝宝慢慢发育的过程中,她所需要经历的腿抽筋、被小孩踢闹这样的次数也很少,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一直保持运动。
    但她更倾向于是小孩儿比较安静。
    慕老师说她当时就是很安静的,一点儿也不闹。
    到了24日这天,众人跟着紧张了一天,沈岁和几乎是坐立难安。
    他隔五分钟就要站起来一次,江攸宁无奈道:“你晃到我眼睛了。”
    于是他又坐下。
    江攸宁却笑,“你这么想见他啊?”
    沈岁和抿唇,没说话。
    他只是担心,越到这个关口越担心。
    以前看过的那些纪录片都从他脑海里涌现出来,鲜血已经在他脑海中生根,然后攀枝错节的生长着。
    他根本不敢闭上眼。
    晚上十点,江攸宁仍旧没有疼痛的感觉。
    医生来巡房之后说可能要再等两天。
    但这天夜里,赶着凌晨那个点,江攸宁忽然被疼醒,她下意识喊;“沈岁和。”
    沈岁和一直就没睡,他听到声音后立马开灯摁铃,动作一气呵成。
    这疼痛来得猛烈又巨大,她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鬓角都流下了汗,额头上也汗津津的,她下意识地喊:“沈岁和。”
    “我在。”沈岁和握住了她的手,他声音都带着颤,“疼的话就掐我,捏我的手。”
    他主动把自己的手塞到了江攸宁的手心里。
    甚至忘记了他之前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