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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又道,“怎么办?”
    耿曙没有回答。
    士兵们纷纷朝耿曙行礼,离开。耿曙低头看着赵竭最后的血书,在寒风里放开,血书顺着风飞了出去,落在灵山峡谷的雪地里。敲响钟后,一切便已结束,朝天下宣告,晋亡国。
    他不知道王宫起火了没有,黑夜里一切都看不真切,他几次想扔下铜钟,回去。但项州的一句承诺支撑着他。
    那是他攀越城墙,傍晚刚天黑时,来到洛阳,朝耿曙说的。
    “我会保护他,”项州朝耿曙说,“一定会。”
    也许是源自于一直以来,对项州的信任,也许是他明白了在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守着对昭夫人的诺言。否则他不必千里迢迢,一路来到洛阳。
    原因只有一个,项州怕姜恒直到城破,还留在城中等待母亲,于乱军中死于非命。
    一定要活着出来。耿曙心道。
    梁军与郑军冲破了城门,而雍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行军南下,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赵竭甚至没有接到任何雍军出关的消息,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根本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雍军已有二十年未出玉璧关了,目的已很明显,汁琮要趁四国联军尚未成功集结,以快打快,把他们全部堵死在洛阳,再行歼灭。
    既然失去了抢到天子的把握,洛阳的百姓是死是活,他们并不关心,派出使者先行通知,目的就已达到了。眼下的洛阳,已犹如一个铁笼,里面的生灵上到天子,下到猪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等待着他们的,是卷地而来的混战,所有人都将死在这座城里,死在中原四国的铁蹄之下。
    但赵竭不会就此放过他们,哪怕自己葬身火海,也要让联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北门为所有的军队,开了一条路,这条路上,只有孤独的耿曙,守着那口即将被敲响的、六百年的晋天下的丧钟。
    姜恒跌跌撞撞,拖着车,脸上一片乌黑。
    “都是人!”姜恒回头,朝项州说,“我们过不去了!”
    西城门漫天流箭,郑军从最初交战的措手不及中回过神来,开始收拾残兵,与雍军展开了胶着的拉锯战。同时间,梁国从东城门一路杀入,鲜血铺满了大街。南门则是雍国突入之处,姜恒看见流星般的火罐飞进城内。
    远方吹号声响,又一国的军队赶到了,“代”的军旗在城楼上飘扬。
    然而,代国并未入城,显然已打定主意,要让城内的三国混战军队,统统葬身火海。
    姜恒喊道:“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