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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在那药碗中,合着苦涩的药气一同散发而出。
    卫婆端坐一侧,神情如这阴暗屋中的木雕般,阴沉木拐杖横在膝头。
    “夫人,”卫婆开口了,她的声音苍老而嘶哑,“人已经死了,追究来追究去,又有多大意义?”
    “没有意义。”昭夫人的声音亦显得喑哑而绝望,“我这一生,不过就是件货物,从汁琅到汁琮手里,再像只牛马畜生般,被送给了耿渊。终归以为这日子熬到头了,听到他死的那一天,我本想就此随他而去,只放不下恒儿……待得将他抚养成人,我自当、自当……只没想到,这已成了一个笑话!”
    昭夫人凄然摇头:“殉他而去的,早已有了聂七,什么此生,什么来生……带我离开雍都那天,我本以为这一辈子,他就是良人,瞒了我这么久,方知他不过是看我可怜,才朝汁琮讨了我来。”
    “你从小看着耿渊长大,拉扯大了他,如今又养大恒儿,于你眼中,这俩孩子都是一样的……”
    昭夫人将药碗放在案几上,案前还摆放着那把耿渊留下的黑剑、一枚半月形的玉玦、以及底下垫着的武学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