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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不敢留什么锋锐之,便连金簪他都叫人把尖端磨钝。
    可这个人却送了一柄匕首去!
    剑锋挨着他脖颈,已了血。
    燕临咬着牙关质问:“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的事来!她活着于这天又有什么妨碍?她没有害过你,你有什么资格她去死!”
    谢危:“你怎知,我给她刀,是要她自戕?”
    燕临怔住。
    谢危一双平静地眸,注视着他,分明和缓无波,却让人觉了一幽微里蕴蓄的疯狂,甚至让人浑发寒:“既是刀,便人人都可杀。”
    他觉得他疯了。
    谢危笑了起来:“只可惜,她是个懦夫,不敢杀你,只敢将刀对准自己!这般的人,便是死了一千一万,又有何足惜!”
    这是他的兄。
    也是他认识了将近十年,共事了五年的先生!
    他递刀给姜雪宁,原来想她杀他!
    这一刻,燕临只觉了一莫大的荒谬,几乎想要将他一剑斩杀在此!
    然而燕牧临终嘱托,到底浮现。
    剑锋一转,最终从他侧划过,劈落在那书案上,分作两半:“你我从此,有如此案。是我从来不曾看清你,你是个丧心病狂的疯!”
    燕临走了。
    谢危似乎并无所谓。
    10)天
    那个小乞丐被刀琴剑书带去,洗漱净,上的伤也包扎了,换上合簇新的衣,反倒有些忐忑局促起来。
    一双看人也带着的警惕。
    仿佛他随时可以抛弃这一切,去逃命。
    谢危问他:“你想当皇帝吗?”
    那孩大概已经知了他份,有些畏惧,然而又有一说不的渴望,直白利落,竟无半遮掩地回答:“想!”
    谢危突地笑了起来。
    他牵了他,往的城楼上走。
    那孩问:“我要起个名字吗?”
    谢危说:“以后你可以给自己起。”
    那孩:“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吗?”
    谢危说:“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暮昏沉,衰草未绿,城外的荒原一直延伸到天边。
    谢危立到了。
    那孩拽着他的衣角,站在他边,也朝着方望。
    谢危问:“你看到了什么?”
    那孩:“光秃秃的地。”
    谢危:“是天。”
    他于是兴起来:“我当了皇帝,那天就是我的!”
    谢危却摇:“不,它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