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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父皇他,要人来搬箱笼?”
    晋尧失神喃喃着,带着些不可置信。
    他明明记得,搬他母亲箱笼的时间,是发生在建元五年。
    田喜回过神来,以为小殿下是不舍他母亲的物件被搬走,遂劝道:“或许是圣上要来有急用呢,等用完了,指不定还会给小殿下再搬回来。”
    说着忙给旁边宫人眼色,让她将案桌上的一精巧小盒子拿来,田喜就打开那小盒子,讨好的呈递到他小殿下跟前。
    “小殿下看看可喜欢?今个你大舅父入宫了,特地给您带来的些小玩意,瞧瞧,这是黄胖,这是摩罗,还有小木船呢,多精巧啊。”
    “大舅父?!”
    田喜当他不认得,遂跟他解释:“就是长平侯府的大爷,前年冬的时候来过咱宫里头一遭,还给您陶响球的小玩意。您不记得了?”
    记得,如何不记得。
    晋尧慌忙望望窗外:“大舅父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是圣上传他入宫面圣。”田喜道,“不敢耽误面圣时辰,他不敢在毓章宫多留,给您送了小物件又托奴才替他向您问声好后,就急匆匆去乾清宫了。”
    窗外自那乌云压低的半空落下了一道闪电,刺目的光划进殿内,照的晋尧的一张小脸煞白煞白。
    他父皇从不待见林家人,在建元五年之前从不召见他们的。
    晋尧骇的连连吸气。
    为什么,如今不是才建元二年吗?
    为什么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
    “大舅父去了多久了?”
    田喜听出他说话在发颤,就忙给他拉了拉被子,又给他裹好了衣裳,“倒也不久,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吧。殿下可是冷了?”
    晋尧面前陡然浮现一张放大的瘆人的脸,带着两个血窟窿,空洞洞血淋淋,干涸的血铺了满脸。
    他惊恐的啊了声,双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眼睛。
    “小殿下,小殿下您怎么了?”
    晋尧已经听不见田喜焦急的唤声。
    他慌张,惊恐,无措,瑟缩……脑中一片空白。
    要开始了吗?所有人的噩梦都要开始重复轮回了吗?
    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再一次化作各自的凄惨模样,浮现在他面前。
    他麻木却又痛苦的摇摇头。
    他以为他可以再面对一回的,可事到临头发现直面这些太过艰难。
    那他怎么办?要如何做?
    原本他以为他可以浑浑噩噩的,拖一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