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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话是对他问的, 片刻不曾停顿的颤巍应了声是。
    空气中寂过几瞬后, 又听得圣上问话:“话,可还有其他?”
    “回圣上, 有的。”田喜始终伏着身体, 额头抵着冰凉的玉石地面,往下滴着冷汗,“娘娘还说了, 说是, 她私心是将伯岐与晋滁看成两个人。”
    话毕就砰砰磕头:“奴才该死,直呼圣上名讳。”
    田喜与晋尧不知道圣上是何时离开的, 只是在感到殿内的压迫气息不在时,方后知后觉的知道那令他们感到窒息的人已经不在殿内了。
    田喜心有余悸的起身,见他们小殿下正望着自个空空的双手发呆,就劝道:“小殿下莫伤心,等回头奴才找宫人再给你缝个一模一样的来。”
    晋尧摇了摇头。将手心的汗往被褥上蹭了蹭, 他长呼口气,而后虚脱的朝后仰倒躺下。
    田大伴哪里知道,先前他父皇朝他走来时,那暗藏血光的模样,让他差点以为见到的是日后高坐在朝堂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此事过后的几日,宫里头一直很平静。
    晋尧一直觉得这种平静来的诡异。涉及到他母亲的事,他父皇如何就能如此平静?不仅当日没有当场发作他跟田大伴,且其后似乎头疾也并未复发,父皇一如既往的上下朝处理公务,看似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不过转念一想,建元二年的父皇是正常的,即便有情绪也是能克制住,如此一想,也解释得通。
    晋尧一方面觉得是这般原因,一方面心下又隐隐不安。
    秋去冬来,宫里的日子就这般一日复一日的过着,看似都一样,又似乎有什么不同。
    入冬之后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染白了毓章宫的殿宇楼阁。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冬日清晨,可却因乾清宫那边透来的消息,而让田喜感到心惊肉跳。
    “真的?”田喜将人又往旁边拉过,压低了声,极小声的问。
    来报信的小太监也小声的回道:“圣上醉酒后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寝宫,口中大呼林良娣名讳,疯魔般的四处寻人……当时乾清宫的奴才奴婢还有那些侍卫都在场呢,多少人看着,这还能有假?”
    小太监说到这咽咽唾沫,“干爹您说,圣上是不是,是不是疯了……”
    “不要命了,莫要胡说。”田喜脸色一变,忙斥道:“闭了嘴将事情烂到肚子里,半个字都说不得,若见到哪个不要命的扎堆嘀咕这事,你想活命的话,见了就赶紧远远躲开。”
    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