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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掐的尖细的熟悉嗓音,林昌翰就是做梦都不会忘了。几乎是同时他就乖乖的将嘴闭上。
    待视线适应了马车里的昏暗,他捂着左眼颤巍巍的往对面看去,果不其然见那人正是晋世子身边的常随田喜。
    “田……公公,请问您这是,这是何意?”
    田喜连眼角末梢都未曾朝他方向瞥过半寸,只捏着枣子放口里嚼着,嘎巴脆。
    到了陶怡居茶楼,田喜率先跳下了车,然后打了车帘,将里头那位给请下了车。
    林昌翰头重脚轻的下了马车,白着脸,青着眼,随着那田喜到了三楼的包间。
    包间里临窗坐着一人。
    那人头上缠了个布条,此刻正歪在黑漆圆木扶手椅上闭目养神。听见门口动静就微微睁眼,朝他方向扫过一眼,然后扯唇冷戾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林昌翰腿肚子打了个转,只觉得那森森的白牙晃得他眼都颤。
    田喜见那林三爷迟迟杵在房门口不肯往里走,索性就在背后狠推了一把,然后在外头把房门给阖上。
    林昌翰踉跄的朝着对面人的方向去了几步。而后猛地煞住脚。
    “世子爷……”
    晋滁把铁鞭在掌心里缠着,耷着眉眼,直接发问:“说吧,你家三姑娘是个什么意思。”
    林昌翰咽了咽唾沫。
    “三妹她,她说……”
    此时铁制环扣相击的脆响一滞,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林昌翰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家三妹说与世子爷大概没缘分,便就到此为止,散了罢。还特意让我跟您转达一句,道是当初因缘则聚,如今缘尽则散,望与世子爷自此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晋滁一动不动的坐那。
    林昌翰的眼皮都没敢往上抬半寸。立在那,脚底都发虚。
    “哦?听你家三姑娘的意思,是真要甩了我去?”
    “不不。”林昌翰忙摆手:“是我家三妹自觉配不上世子爷您。”
    掌中的铁鞭猝然一握。
    铁鞭挤压受力,顿时发出滋啦刺耳的摩擦声。
    “她是真心要与我断?”晋滁狭长的眸子盯他,语气变得危险:“还是说,是你长平侯府上哪个胁迫了她。”
    林昌翰惊得连怕都散了大半:“您这话如何说的,三妹是府上千娇百宠的嫡女,哪个会胁迫她?”
    此话脱口一出,他才恍得惊觉,他这话吐得太快,太绝对,势必要激怒对方。
    果不其然。但见那世子爷的眉眼好似都被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