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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眼时间,猜测对方还没有醒,他便放弃了打电话的想法。
    等待半小时,终于轮到他。
    拆线过程肯定是比缝合过程要轻松很多,为他做手术的医生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女医生,上次见他印象就挺深的。
    女医生接过助手递来的一次性拆线包,取下刀口上的敷料,因为拆线过程不会打麻药,女医生怕他紧张,便出声安慰:放松,不疼的。
    李慕泽淡淡地嗯了一声。
    女医生用碘伏在缝合出进行消毒两次,等待碘伏干燥的时候,又开口:还好刮痕不算太深,注意饮食作息,不会留疤的。
    李慕泽倒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这方面,他轻轻道:谢谢医生,我不是疤痕体,应该不会。
    医生继续手里的工作,用镊子在缝线打结处轻轻提起,使埋在皮内的缝线拉出针眼外用剪刀剪断,这举动或多或少有些撕痛,导致李慕泽自然皱起眉头。
    放轻松。女医生点了点他的眉毛。
    李慕泽依言放松,渐渐闭上眼睛。陷入黑暗以后,思绪也跟着飘远了,他静静回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近日有些疑惑困扰着他。
    那天去公司的路上,黑衣人杀手是有机会对他下手的,为什么临门一脚突然收手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他觉得整件事情太复杂了,牵扯的人也许不止表面见过的人。
    不论雇凶杀人的是不是褚家人,接下来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霎时觉得眉心钝痛不已,当他睁眼的时候,女医生已经用镊子轻轻拉出缝线,全部拆完后用碘伏重新消毒,覆盖无菌纱布,利用胶布固定。
    女医生退后几步,摘掉手套,轻轻说句:两天后可以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李慕泽开始穿外套:谢谢医生。
    走出医院,他站在路边等车,迫不及待地摸出手机打给褚源,接通以后直接问:我刚从医院出来,大约要二十分钟,事情办的怎么样?
    李先生,褚源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带着些许的冷冽和沉闷,黄毛死了。
    你说什么?!李慕泽一改往日的淡定自若,头一次露出气愤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死的?原因呢?那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褚源低声说:拘留所的人说,黄毛昨晚凌晨一点的时候疾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褚总,李慕泽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你觉得这个理由成立吗?
    褚源不答反问:你想单独见黄毛,为什么?
    李慕泽抿唇不语,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