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易散琉璃脆(第 3 / 3 页)
已是许久想不起戴了,那天被他像落铐一样套牢了在手腕上,就忘记再摘下来,现在,是被我亲手给摔碎了。这或许是一个自由的预言,我大可以将这解读为一拍两散的具象,干脆,决绝,是一块一块分明剔透的,不是满地拾不净扫不清的碎屑。可是,我将这一块一块捡回手心,却再也想不起李东吾将它硬给我戴上时,手指描过掌纹的缱绻。
    镯子碎就碎了,可这似乎不能再靠摔碎什么彼此连接的物件儿来蒙骗自己与他已再无牵扯,这些连接是怎么杀也杀不死的,我早已明白我的一部分是因他而生成,总不能为这横死,只能带着他的那部分,不甚平静,佯装平静地开始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