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第 3 / 3 页)
 “......我此前并未见过夫人,夫人怎会称我为‘故人’?”
    之前分明见过,但严心兰装傻,江玉卿也就淡淡道:“严小姐芳名在外,妾身早有耳闻。”
    “原是如此。没想到夫人结庐人境,却也能闻得车马喧嚣。心兰真是倍感荣幸。”
    严心兰眸光流转,意指江玉卿少有社交,于段衡官场无益。
    酸言辣语,江玉卿还未放在眼中,“夫君要求,妾身不敢不从。”
    什么菊宴诗会,无非或是烈火烹油或是落井下石罢了,她去过一次,段衡不喜,她也不愿,索性不再去。
    “夫人与段郎中琴瑟和鸣、鹣鲽情深,可真成了一段佳话。”
    “不过柴米油盐,平淡度日,承不起小姐夸赞。”
    刚才不过草草处理,现在一番惊怒,下体隐有液体流出,江玉卿腰背挺直,不知严心兰来意,只想快些归去,替子观备下热汤,等他回家。
    看出她的不耐,严心兰红唇微扬,终于点明来意,“夫人洗尽铅华始见真,却不知在旁人眼里,夫人的这番佳话当真算得上一波叁折,跌宕起伏......”轻抚裙上刺绣,她巧笑嫣然,狭长的凤眼微眯,“知道得晚,上次送给夫人的礼物也不知有没有送到。若是惊着夫人了,心兰在此便再赔一礼,聊表心意。——菡春。”
    严心兰轻唤,门帘被撩起,一个锦盒被托了进来。
    她优雅接过,举到江玉卿面前,“听闻江老先生最爱字画,想来夫人也当如此。这幅临夕子真迹,还请夫人品鉴。”
    临夕子......
    江玉卿长睫微垂,“多谢严小姐好意,区区小事,当不得如此重礼,还请收回吧。”
    “礼既送出,岂有收回的道理。”严心兰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喀”的一声,锦盒被放在了座位上,她起身福了一礼,转而离去。
    江玉卿看着那条木盒,久久没有说话,只觉莫名可笑。
    临夕子最善佛画,一手送子观音画得出神入化,宛如仙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