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跟张铭帆走聊天，偶尔碰见几个在外面的老爷爷老奶奶，会停来跟他说会话。
    他说话带点音，时雨有些词汇听不懂，张铭帆却是什都知道，见时雨不明所以便会悄声解释一。
    “这些方言也是你做志愿的时候学会的吗？”时雨疑惑。
    “对呀。”张铭帆笑了笑。
    “你到底为什这喜欢做志愿？”时雨又一次问了他这个问题。
    是已经熟悉了吧，之前张铭帆对他说的不尽不实，这次沉默了一会，看上去有些神伤。
    “我是个孤。”张铭帆捡了跟树枝拿在手里玩，低声道:“十岁的时候，有幸遇到了一位先生，他一直资助我，供我上学，但我以前没见过他，是我上了大学之后跟他提了好几次他才答应见我的。他身不好，几乎每年都要生两次大病，然后在医院住一两个月，他一直一个人，但是他其实资助了不止我一个孤。”他吸了一气:“大一那年我级一把过，想找他邀功，但是他再没有回过我的消息。”
    时雨一颤:“他……”
    张铭帆点了点头:“他走了，送葬都是我送的，因为他没有家人。”
    “我没见过他那样的人，但是不妨碍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张铭帆的声音有点哑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淡淡地笑:“如不是因为他身不好我想他应该也会做一名志愿者，他还在的话肯定也希望我这做。”
    时雨张了张嘴， 想安他，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最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位先生现在一定很高兴。”
    “希望吧。”张铭帆微微勾。
    时雨有点难过，一直到他在村子里转完一圈回去，心情都比较低落，他后悔一直询问这个问题了，但是张铭帆提到那位先生时满满的都是怀念和向往。
    时雨在门站着，天空起了细雨，落在脸上还舒服，远远瞧见一行人慢慢走回来，他就盯着许砚生看。
    许砚生明显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跟其他医生打了招呼，搭着他的背往别走了走。
    “怎了？不高兴？”
    这里是一小亭子，位置有点偏，因为雨也没什人，时雨肆无忌惮地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
    许砚生难得见他这幅样子，抬手在他背上慢慢拍着，似乎不是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一副脆弱的样子。
    “怎了？”许砚生轻声问他。
    时雨搂着他不撒手，抬起脸看他，就抵在他胸，从往上地看着他，眼睛漉漉的:“没怎……”
    许砚生觉得他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