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宇(五)(第 1 / 2 页)
    贺景珩果真真如他所说,将人好好招待了一番。
    周羡安被褫夺了元安之封号,兜兜转转多年,竟又成为了他最风光之当年的承恩小侯爷。
    东城的候府里,从前的下人被尽数发卖,现跟前伺候的,说是监视无异。
    贺季旸则被以太孙之名请回了东宫。
    乱世还未开始就结束了,贺景珩的争议之大,就算是市井街角,也能出现两个意见分歧的小民。他确通谋略,可即位不久就迎来战事,也是实打实的苦头。
    高堂庙宇不同凡间,众人只叹他智勇双全,赞他英明神武。
    回来多日,紫宸宫也未见多几个人手,从前那些熟面孔也不知都被发配去了何处,倒也邃了白榆的心意。
    她本身无甚需要伺候的,夏葵也乐得自在,天天就忙着跟豆豆嬉闹,把猫脾气惹急了,又落荒而逃至白榆身后。
    半月有余,宫中终于放晴,跟着天气一同沉闷的人也变得明朗了些。夏葵说外面似乎转暖了,白榆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便笑着提出想出去走走。
    “好好好!我都要闷死在这儿了。”她双目亮起,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白榆无奈斜她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在想什么。”
    “我去把豆豆宝抱来。”
    “诶。”白榆拉住她的衣袖,“别带它了,回来还要擦手擦脚。”
    话是如此,实则也是怕出去不免遇见什么麻烦。
    “噢,好。”
    “娘娘,奴婢扶着您。”下了殿前阶,夏葵躬下身子朝白榆伸出手。
    后者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打,“这儿又没人,别演了。”
    “嘿嘿。”她笑得谄媚,“咱们去哪儿?”
    白榆的脚步突然顿住,看向她。
    “你说江演不在太医院了?”
    夏葵点点头,不知她又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那他在哪儿?”
    她本以为自身难保,只知江演安危,无暇顾及他身处何处,如今能自由走动,心中愧意油然而生,不得不顾虑他的去向。
    “陛下把他留在身边当御用医师呢。”
    原是如此,恰是完完全全将人掌控住了。她也或许再无望见到他了。
    她对江演的感情心知肚明,可从前是为了自己解闷也好,是为了同贺景珩对自己的独断作对也罢,她利用了他的心。
    她更知他甘愿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少年情谊再如何纯洁美好,那时的沉星悬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人而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