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一)(第 6 / 7 页)
他流利健瘦的腰腹,再后面有一道槛窗,窗外是滟滟的孔雀蓝的天——
    已经是晚上了。
    夜色摇摇荡荡,纱帐摇摇荡荡,灯盘里的泪烛也摇摇荡荡,她喘息着,可以感到身体盛着许多酒,也跟着摇晃。
    她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容郎,容郎我们还在船上么……”
    他抱着她的腰收紧,婉婉往后一仰,重心改变,如同坐在了他胯间的赤柄上,吃没了整根。
    “呀——痛痛痛,唔,好痒!”
    紫红肉杵在小肚子上贯穿出一痕凸起,在灯下镜中照得明明白白,连那圆硕似的龟头也勾勒清晰。婉婉来不及羞惭,先被撞得魂分魄散,大腿根都发抖,咬着手背儿,等不及泄了一回水。
    想是泄得狠了,白馥馥馒头似的细缝撑得胀满,竟仍能有淋漓汁水淌出来,对着镜子,浸得红肿牝户一片晶莹,又滴滴答答顺着他沉甸甸的子孙袋流。
    婉婉没脸见人了,呜呜哭着捧住脸,把腿一并想挡住这淫靡景色,却反夹得裴容廷胀痛难忍,压着她的胯骨往上顶,“啊——容郎,呜呜呜,啊——”
    于是她的哭声里又带了妩媚的呻吟。
    身后那折磨她的罪魁祸首,手段“酷戾”,声音却极尽温柔,探过头吻她汗湿的脸颊,
    “当然,好心肝——不是你说的么,要在这船上与我‘痛杀一回’。这会子亥时还没到,就撑不住了?”
    婉婉喉咙里滚出一声苦恼的“呜。”
    是了,的确……是她说的。
    在宗祠里拜堂之后,她还惦记着带来的两只铜酒杯,要合卺之礼,就算没有酒,打点井水“以水带酒”也好。
    不成想,宗祠的井也被砸毁了。
    她失望叹气,裴容廷却别有一番心思,竟带她到了城外淮河边,租借了一条船。
    彼时连绵的小雨初霁,船舱内一排槛窗,外面是如洗的黄昏,两只鹭鸶远远掠过了云端。
    婉婉端正地跪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浓艳的晚霞,如同大红织金绮罗的霞帔。
    他与她各执一只铜杯,浅酌两口,互换酒杯,再一饮而尽,是为合卺酒。
    吃那一杯的时候,她还是羞赧地笑着,而后来在兴奋中又连吃下十几杯,却渐渐地不对了——裴容廷知她醉了,从她手中取走了杯子,婉婉却生了气,嘻嘻笑着与他抢酒杯,在他怀里扑腾;
    他去给她叫酸汤解酒,才起身,又被她用足尖勾住了革带。
    一转身,握住她的脚踝,他看到那纤细的白玉上系着端午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