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记(第 2 / 5 页)
,竟又如梦初醒似的睁开眼,推着他的肩膀喃喃:“使不得!裴哥哥如此胡行乱做,可叫我…可叫我往后怎的嫁人?”
    他的眼尾微挑,漾出乌浓春色,哑声笑道:“就嫁给哥哥,不好么?”
    她含糊着娇哼了两声:“可是我已听说爹爹已经和太后商议,就要将我许给六王爷——”
    裴容廷浑身的血都凝住了。
    六王爷…是祁王。
    又回来了,叁年前的巴山夜雨,雾气昭昭的浴血的沙场,他在西南任监军按察使,战事最胶着的时候,收到了京都的信报。
    京中太后指婚,将徐首辅的大女儿许嫁给了先帝第六子。
    宰辅的女儿,配与皇爷的胞兄,又是太后金口玉成,再没有比这更美满荣耀的婚事。
    那是个二月中,蜀地的料峭寒风像刮骨刀,直戳到他心窝。鲜血淋漓的滋味,他一辈子记得。
    然而太后虽口头许了婚,没过多久却毫无征兆地病倒,不上几个月光景,才过了定礼,不等操办,徐道仁又忽然被告发谋反,皇爷雷霆之怒,连抄带杀,诛灭了整个徐府。一连串变故突如其来,那会儿他正领军埋伏在西南闭塞的山中,到底没能赶回京都,没再见过婉婉,也就没机会亲口问问她——
    “六王爷…”他托起她的下颏,诱导似的问,“那不过是上头的旨意,并非婉婉心甘情愿。你不爱那祁王,你还是念着我的,是不是?”
    他润泽的眉目间有小心翼翼的焦急。
    然而婉婉瞅了他一眼,随即皱起两湾细细的眉,别了过脸,。
    “你撇下我,一意孤行去了南边打仗,这会子又来管我念着谁!”她撇了撇嘴,“再说,爱不爱,又怎么着?即是父母之命,我与六爷便是夫妻——”
    一声六爷,叫得这甜!
    这根本不像婉婉会说的话,况且那一日在勾栏狭路相逢,祁王分明是不认得她的。
    想必两人虽曾有婚姻之缔,却连面都没见过。
    也许是他的心魔,因为太想念,因为得不到,所以为了些子虚乌有的事患得患失,故意拣出内心最深的恐惧刺打自己。而他竟真的昏了头,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儿,不等她说完,猛然把窄腰一挺,又入进去些许。
    婉婉惊叫了一声,不胜隐忍,忙把春纤似的手往下摸,握着那烫人的尘柄,呜咽着要往外拔,却更弄得它涨大几分。
    “平常裴哥哥容郎叫着,小油嘴儿抹了蜜相似,如今我的家伙还入着你,倒不会说两句好听的了!”他气极,难得说句昏话,往那雪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