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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不可能的事。
    嬴欢很快也意识到了辛棠尴尬的状况,他禁锢住辛棠的腰,问道:这是什么特殊的叫醒服务吗?
    辛棠反对无效,以身作则,彻底将嬴欢从宿醉中叫醒了。
    这样一闹,迟到是无法避免了,嬴欢本来已经打算好今天不出去了,没想到一通紧急电话打来,他不得不赶去公司。
    这倒是让辛棠松了口气,因为他真的很好奇黄姨今天会给他带来什么信息。
    黄姨今天来得比往常迟一些,她的脸色也格外憔悴,眼周青黑,眼中布满红血丝,眼睛仿佛一对干涩的正在风化的石子,风一吹,就要散了。
    辛棠的好心情戛然而止,他可以预想到,事情一定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变故。
    黄姨,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黄姨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家里出了一点事。
    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事?真的不需要休息几天吗?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不用休息。
    黄姨苦涩地想到,嬴欢不会放过她的,除非她死,否则不可能从这个漩涡逃出去,可她还不能死
    那昨天
    黄姨拿出一张纸递给辛棠,这是她昨天和辛棠商量好的交接方式,每天都进卫生间说悄悄话未免显得太刻意,所以他们商量好用纸张的方式传递信息。
    其实,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黄姨想起昨天她和嬴欢的对话,一时之间,心里更加荒凉。
    昨天,黄姨被嬴欢堵在心理诊所门口,黄姨没办法,只能把她和辛棠的计划如实说了。
    嬴欢听完后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柔声问黄姨:你看,棠棠还是爱我的对吗?
    黄姨想说这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愧疚,是你骗了他!
    但她没有勇气这样说,她知道这势必会引起嬴欢的愤怒,所以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回避了这个问题。
    好在嬴欢并不需要黄姨的回答,他继续道:心理医生说了什么?也说给我这个患者听听吧,我也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救。
    没救了。
    心理医生的回答是没救了。(注2)
    精神疾病其实是一种很糟糕的体验,因为认知和行为无法统一,这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分裂的认知障碍,从而陷入自我厌恶的漩涡。
    但当一个患者主动选择停药,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发病时期的障碍行为,他彻底接受了自己成为一个疯子,那么,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无药可救了吗?嬴欢歪了歪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