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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是的,我生病了。嬴欢捂住胸口,我感觉到一种难以排解的失去的空虚,快要把我的身体蛀空了,我想要把它填满,但总是无法做到,我需要鲜活的,可鲜活的就会从我张开的嘴中、从我睁开的眼中、从我无法闭拢的指缝中溜走。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辛棠捧住嬴欢的脸,直直望进嬴欢眼里,这才发现嬴欢的眼神很不对劲,有点猩红,却又充满难以言说的空洞。
    然而下一秒,嬴欢的眼中突然恢复了神采。
    就连有些疯魔的表情也在瞬间恢复成了惯有的平静,嬴欢松开手,说道:我尝试着减少了药物的剂量,看来不太行。
    这就是你生病时的样子吗?
    算不上,我真正犯病的时候比现在可怕一百倍,你现在依旧觉得不害怕吗?
    说完全不害怕当然是不可能的,辛棠心中甚至还残留着心有余悸的无助感,但这种程度确实也完全不足以使他退缩。
    辛棠抱住嬴欢,借此躲开直视嬴欢的眼神,我不害怕这个。
    他只害怕,失去的那段记忆中,藏着令他和嬴欢分崩离析的可怕事实。
    缓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渐渐平静下来,辛棠松开嬴欢,决定直面他的过去。
    辛棠在家里看了起来,再次得出一个结论,他家是真穷啊,用家徒四壁四个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虽说是两室一厅带一厨,加起来还没嬴欢家一个卧室大,卧室摆上床之后就只够一个人过路了,客厅更不用说,就两个柜子,一个老电视,以及一套芯子都被老鼠掏空了的老沙发。
    客厅实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辛棠进两卧室看了一圈。
    两间卧室并列在厨房往,虽然都很小,但中间的卧室尤为惨,没有窗户,唯一一点光就是从门口透进来的,辛棠开灯的一瞬间,看见好几只老鼠窜进了黑暗的角落里。
    角落里是数不清的喝空了的酒瓶,说明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
    想起父亲,辛棠眼前晃了一下,隐约看见一个半长发的男人趴在床上,瘦得肩胛骨高高凸起一个明显的弧度,右腿只剩一截空荡荡的裤管。
    辛棠晃了晃脑袋,再定睛一看,床上哪有什么男人。
    好像是他的记忆?
    那是他的父亲吗?
    辛棠随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了一张被反扣在抽屉里的相框。
    他取出来看了一眼,却有点愣在原地。
    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中间的小孩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