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他的头颅。他颤抖着喉咙，低声说：“不是你的错。”
    陈林“嗯”了声，仰起头来。他的脸在日光显剔透的明亮，面上浮现着红的血丝，在漫天随风轻轻浮动的雪粒之中显别样的光彩来，光泽坠在他的鼻尖上，将他整个人都显得失了焦，模糊而静谧。接着他睁开眼，他看着姜玄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陈林的手指带着余温，在姜玄冰凉的面庞上拂过，划过他的，到他的脖上。陈林的眼睛里有些无法坠落的泪，积蓄在眼眶之中，在莹莹的光之，姜玄抓起他的手，微微侧着头，吻了他的嘴唇。陈林的嘴唇很干，姜玄的唇印在上面，龟裂的皮肤彼此摩着，被终于滚落的眼泪浸湿了。
    并不是陈林的泪水，而是姜玄的。他不知自己为什么哭泣，可他到无比的痛苦，他想到他对陈林说过许多诺言，并没有做到，陈林曾饱着希冀看着他，双眼睛是否也样看过他的父亲？然而姜玄已把切都搞砸了。他松开陈林的脸庞，却抓着陈林瘦得只手能紧紧攥住的手腕，突然难以自持的到自己的可恶，他的眼泪扑簌簌落来，滴在陈林的脸上，他们倒在雪里，在空旷的校园中渺小的隅，周围是大的围墙与观景台，沙坑、跑和枯草坪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是片纯粹的白，上什么都没有，只余他们的脚印，在雪之中绕了圈又圈，成了难以挣脱的囹圄，将他们困在其中。陈林支起身来，姜玄仍抱着他，嘴唇因为竭力忍耐而发几不可控的颤抖，他的嘴唇上的泪珠被风吹干了，很快便又落新的来。陈林样看着他，看他突如其来落泪，陈林的心中并没有快，只觉得隐痛，他伸手来，轻轻用手背了姜玄的脸，头动了动，从唇间吐些气音来，他说：“嘘，别哭了、别哭了。风很大，你的脸会痛的。”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轻，像是夜里闪烁的星，不留神就要逝去了。姜玄抬起头来，他看着陈林，隔着水汽，他的脸都变得朦胧了起来，如烟似雾，双眼睛仍旧如此明亮、如此温柔，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