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他的时候被老师强制要求做汇报，最后被逼的没办法了，便实话实说，自己没有课间、又省晚饭，回家还要背书到凌晨才睡，后来老师便强求他再做劳什子报告了。姜玄乐得哈哈笑，陈林蹲身去抓起堆雪，猛扬到他面前，姜玄吃了雪，迅速便反击回去，两人来往、打起了雪仗。些雪纷纷扬扬，绵密细软，在空气炸开又落，沾在两个人的衣服上。陈林开心的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又赶忙捂住嘴，姜玄问他“怎么了”，陈林了两，又笑着说：“怕把别人招来。”两个人于互相捂着嘴在雪里闷笑。
    北方人打雪仗十分狠毒的，喜欢活埋，陈林小时候没怎么参与过此类集活动，但无师自通，抓着姜玄的手把他扑倒在上，两个人抱在起落在厚重的雪堆里。陈林压在姜玄身上，发“咚”得声闷响。姜玄仰面倒在雪垫上，手搂着陈林，呼哧呼哧气，两人俱累了，陈林翻了个身，躺在姜玄胳膊上，仰着头看天。天气仍旧很冷，陈林蜷起双手放在嘴边，呼些气来取。姜玄翻过身来，伸手握住陈林的耳朵，掌心贴在上面着。陈林感到自己冻僵了的耳朵渐渐有了些刺痒的感觉，又又辣，胀得发痛，他转过头，望着姜玄，逆着光，他并能完全看清他，只能仔细看清他的双眼睛，又黑又亮，眉微微皱着，他专注看着自己的时候，常有的习惯。
    陈林闭上眼睛，日光从面八方笼罩着，罩在他的眼睛上，在这冬日的风，他感到自己的身轻飘飘，呼之间，吐了许多往日里曾回忆起的旧梦，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从他的心里挤来，到尖上。他的膛仍起伏着，说话也带着，但这些都并重要，他只突然，想要和姜玄说说自己。
    “确实念的时候，偷跑去。
    天很冷，妈妈的生日。和她说，晚上了晚自习，会回去帮她过生日。但爸天要差，其实也算差，他在外面做生意，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住几天然后又离开，很匆忙。年他十晚上回来的，敲门的声音很轻，但在守岁，打开门，看见他就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