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钢琴架子漏了风，他捏着自己两颊，又恶狠狠甩开，像要把对姜玄恨铁成钢克制在心里而转移到手腕上。他想起自己几分钟前来时，姜玄就如同现在样姿势，驼着背坐在沙发里，双手垂在膝盖中间，手指头缓缓抠着另只手指侧皮肉，重复着路径摩让他手指间充满着红淤痕。
    这无意识自我惩罚。傅子坤突然说训斥他话来了。
    他隐约已经觉到了姜玄难过。指甲钝刀，点点割着自己皮肉。难以宣之于愧疚，和对自己可言说愤怒，或许都随着他难过留在了他身体里。他像个在雨天偷跑去蠢狗，被雷电拐错了方向、又被雨水冲刷走了切痕迹。如晴空万里，他却转头找到回去路。傅子坤被他可怜弄几乎有些想要发了，但他张了张，却并能说话来。姜玄毕竟他多年相识友、直支持他弟弟，他既能放任他管，更忍开嘲他过错。傅子坤把烟头碾掉，拍拍姜玄肩膀，故作轻松说：“吧，你想把这事和陈林坦白吧？我拿我自己举例，就说你们俩。你天和他坦白了，你有想过之后吗？他天可能原谅了你，但明天呢、后天呢？有个时候他闭上眼睛，他脑子里就你和个人。他看见他表、听到他声音，他唯知道就这个人和你睡过。接着就无休无止麻烦，你们吃什么喝什么去哪里干什么，切！你知道，切，他都会想，你和个人起过。想象力没有边界……”姜玄捂住自己脸。
    傅子坤闭上了嘴，他知道姜玄已经懂了。
    这些都只过个开头。倘若只歇斯底里争吵、谩骂、互相攻讦，都有结束天。只要两个人中有任何个人低头来，会找到解决办法。分开或妥协，再简单过。然而猜忌完全同东西。团迷雾，双眼蒙尘、象难辨，人在其中摸摸索索，心永远像张绷紧弦，为了些若有似无声响狂躁抑或痛苦，追寻之后更加庞大空虚，最终在耗尽切耐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