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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他的胸膛,梁在野就昏昏沉沉地来捉他的手,两人折腾得摔到地上去,哐当一声闷响。幸好文羚摔在了上边,不然铁定要被砸死在这儿。
    “臭酒鬼净会找麻烦……”他头昏脑胀地爬起来,用尽力气把这具高大的身体搬到自己床上,然后趴在写字台上扶着胸口喘气。
    足足休息了十分钟才有力气站起来收拾地上的茶水和瓷片,扫净了地上的碎渣打包进塑料袋,然后下楼再去倒杯茶。
    他有点着凉,下楼时打了个喷嚏,匆匆捂着鼻子去洗手间擦鼻涕。纸巾又被擦得满是血点儿,可能是冬天太过干燥,这些天他已经流了好几次鼻血。
    他顺便用冷水洗了洗脸,冷不防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右手无名指指根多了一枚铂金戒指,尺寸惊人的合适,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这是什么时候戴在自己手上的,不可避免地想到雪茄剪冰冷的刀刃抵在无名指上的刺痛。
    当时……是在量尺寸?
    这不同于在身上穿环和刺青来宣示归属,戒指是有意义的。他盯着手上的戒指,慢慢屏住呼吸。
    文羚呆呆抬起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影,猛得把他吓退了两步,脊背撞在高大的男人怀里,刺鼻的酒味从梁在野鼻子里呼出来,滚烫地吹进文羚脖颈。
    梁在野困住了他,半垂着眼睑含糊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泼妇弄死了我女儿。”
    “我听见你们吵架,我录了音。”文羚垂手站着,周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她这样确实很过分,但你也……”
    “把录音给我。”梁在野箍紧了他的脖子,如同猎人抓住了虚弱的天鹅,他根本无法反抗,文羚拼命但徒劳地在他铁钳一样坚固的手臂上抓出指甲印,肺里的空气在逐渐被压榨殆尽。
    一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从脚底轻飘飘地向上升起,恐惧如潮水般袭来,把文羚狠狠淹没。
    终于还是在弄哭他以后,梁在野才松了手,抽张手纸粗鲁地给文羚擦脸。
    文羚跪在地上喘了很久,额头上的细汗一滴一滴汇聚到下颌,再从下巴尖滴到地上。他艰难地爬起来,去楼上翻出一支录音笔,愤恨地扔到梁在野怀里,把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用力撸下来砸他。
    “你去死吧老东西!你去死吧!你除了会欺负我会打我你还会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心疼你女儿,就欺负我没人要是吗?我爸爸要是活着,他也不会让我你这么对我……”文羚红着眼睑坐在地毯上,把头埋进臂弯里,肩膀一下一下耸动。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