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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紫来过了?”
    “嗯。”长华也不隐瞒,“她来催问婚事,我回绝了。”
    沈世一时间心里头也说不出什麽感觉,心里既觉得对不住容娘,食言而肥实乃有违君子之风。可,真要把心头的人送进别人手里,他也做不出。
    容紫没再来过。
    几日後,被发现死在了容娘的坟前,尸身被戳了几十个血洞,死时双眼怒睁,不能瞑目。
    也不知是否这些日子命案发生了太多,沈世已经麻木,平静地令人收好了尸,入殓下葬。
    沈自明过来玩,扯些有的没的,最近他时常往这边跑,一呆就是一下午。他好像突然对沈世起了关心之意,每次来都要询问他的消息。
    今天,他像往常一样,又问:“大伯的身子最近怎麽样了?”
    长华道:“挺好的。”
    “那怎麽没见他?”
    “下午说是有些困乏,就回房休息了。”
    “哦,大伯身子一直不好,可得好好照料著。生病了就难受了,就像中书那小家夥,身子也虚的很,还不肯好好调理,这不,前几天又生病了,这会儿估计还躺在床上呢。”
    沈长华闻言,似有些意想不到:“中书生病了?”难怪这些日子没见他。
    “是啊。”
    “几时的事?”
    “也就前几天吧。”
    “严重麽?什麽病?”
    “也不是很严重,大夫说是受了点儿惊吓,这才发烧的。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是见了什麽,能把他吓成这样。”沈自明面露疑惑,“总该不是见鬼了吧?”又觉得自己这笑话实在冷,干笑了几声,不再言声。
    长华想了想,说:“晚上我过去看看。”
    “也好。他好像挺喜欢你这个哥哥的,去看看也好。”
    沈自明一直赖在沈宅,直到太阳下山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往沈世房间那边瞅了几眼,依依不舍的,似有莫大遗憾。沈长华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自明回到家後,没有用晚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著呆。窗外的天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他坐了很久,然後站起来,从床头的暗格里抽出一张照片来,走到窗前,借著月光,默默地凝望。
    照片中的人,年轻,风姿绝代。黑发如墨肌肤如雪,眉心一点朱砂豔煞。一身怒红的袍子穿在身上,木屐鞋,手中挑著一盏鲤鱼灯。他站在那里,身後是往来的村民,他的眼神静静的,没有波澜,幽深不见底。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好像下一刻,他就能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