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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
    沈世觉得疲累,要回房间休息。长华也起身准备跟过去。
    “长华哥。”沈中书叫住他,“能陪我出去走走麽?我心里不舒服。”
    沈长华看看父亲。
    父亲没什麽表情,算是默许。
    两人在园子里慢慢散著步。
    沈中书话本来就少,如今,话更少了,只一味地低头不吭声。长华问他是不是吓到了,他想了很久,抬起头来,看著他,一双细长的凤眼里含著春水,楚楚可怜。他道:“长华哥,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小小年纪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
    “你知道,我们为什麽出不去吗?不知道大伯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沈家,是被诅咒过的,永生永世都要困死在这个地方,永远不能逃离。如果有人想逃走,最後只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起先我是不信的,直到我七岁那年,自明的哥哥……”
    “自明有哥哥?”
    “曾经有的。不过已经死了。死的原因你应该知道了吧?被人发现在镇外三百里的地方,死的模样……”沈中书闭上了眼睛,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记忆中的场景,过了这麽多年,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每一个细节,哥哥尸体的样子,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像烙铁烙在脑海中一样。
    沈中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也许是哭了吧,但是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哭。也许是这天气实在太萧瑟了,也许,是被刚才寺庙中的现场吓到了。
    眼泪是软弱的。
    他也是软弱的。
    但是他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的爱。
    肩膀被人拍了拍,落下的手就像冬天拂在肩上的雪花,冰冷潮湿。
    他抬头,对长华道:“所以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也得死,那我希望死在最爱的人手上。”
    二十五
    第二十五章:
    离了万佛山,过了数月。主持之死渐渐被遗忘。
    沈世自那日起,情绪就变得异常焦躁,动辄情绪失控,怒气难抑。也不知是否是旁人错觉,只觉得他眉心那颗朱砂痣愈发的红豔,煞气浓郁,一眼望过去,直叫人心惊胆寒。
    他总觉得那银环的鬼魂一直在外头唱戏。唱的是那粤曲,每一夜都在他耳边回荡盘旋著,教他难以入眠。日子久了,神经越来越脆弱,稍有风吹草动便大惊失色。长华不止一次告诉他,外头没有鬼,只是他的错觉。可沈世却说:“有,你听,他正在那唱呢……”
    夜深重重,他坐在床头,表情凝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