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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华颔首:“很合适。”
    沈世道:“那就这样,不用再改了。”
    婚礼定在当月的15号,那日天气不太好,闷热阴沈,热的人浑身是汗。园子里的蜻蜓到处飞舞,院墙外头,几只乌鸦呱呱乱啼。
    婚宴事多,长华前一晚就没怎麽睡,第二天一大早见天这麽热,又担心父亲中暑,便早早将西瓜放进井里冰镇著,好让父亲吃了解暑。心中想著,怎样能让这个镇子通上电,弄个空调过来。
    到了时辰,宾客们都来了,随礼道喜,仪式开始。
    这鲤鱼镇结婚的礼仪也是很传统的,红盖头,大花轿,吹吹打打将容娘送进宅内,於那祠堂中,对著列祖列宗拜天地。容娘的脸被红盖头遮住,瞧不清什麽表情,倒是父亲,脸上几乎没有欢喜之色,仍旧一副淡淡的样子。
    新娘被送入洞房後,便是沈世一一对宾客敬酒。
    酒一杯一杯下了肚,父亲的脸也越来越红,好像染了一层绯色胭脂,看的众人皆移不开目光。
    长华担心他身体不好,饮酒过量会生病,却又不好开口,这大喜日子,说什麽都是不合适。只好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直到脚步都不稳。
    酒宴终於结束。
    众人散去时,天上果然下起了瓢盆大雨。
    长华给父亲端来醒酒汤,喂他喝下。
    沈世应是醉了,但是他醉了也不闹,仍旧端庄冷清,默默饮下醒酒汤,对儿子说:“我回房了。”
    “可要我送您?”
    “不用。”
    沈世自己摸索著路,歪歪扭扭走进东厢房。
    天上雷电劈过,轰隆隆的一声声巨响,像是要撼动这山河。
    沈世来到自己房间门口。
    他顿了好久,才慢慢伸手,敲了敲门。
    “容娘,我进去了。”
    里头没有回应,许是容娘娇羞。
    沈世自嘲的笑了笑,伸手便将门推开。
    屋子里没点灯。
    沈世有些奇怪,这大喜的日子,屋子里竟连喜烛都没有,下人实在忘性,明日一定得好好说说。
    摸来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火苗簌一下窜高,幽绿的,照亮整间屋子。
    床上并没有他娇豔的新娘。
    沈世叫了一声:“容娘你去哪了?”
    就在话落音时,眼角余光猛地瞥见地上一道黑影。
    抬头一看,却是凤冠霞帔的容娘,活生生吊死在屋子横梁上,一头黑发散落在身後,两眼怒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