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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玖儿并没有吃下那些有毒的糕点,但如此一来 ,她是否又不忠于太后了呢?
    朱蕊效忠了一世,早已忘了自己还是个人,自己也有血肉亲情,眼下让她考虑自己的事情比登天都难。
    赵太后胡思乱想了许久,依旧不得章法。她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如眼前这般诡谲的境况,仿佛有什么危机潜伏水下,却又不知危机在何处。宫中的宁静,有如一潭死水,无论投下去多少石头,都激不起半点波澜。
    想要出手,却又无处着力。
    赵太后颓然坐倒在床畔,说道:“实在不成,就只好请哥哥早些发难了。”
    朱蕊吃了一惊,抬头看向她主子。
    只见赵太后面色晦暗,银牙死死的咬着已没有了血色的唇,一丝丝的血红从中渗出。
    她垂首,一字一句道:“事已至此,难道功败垂成么?不成,哀家绝不能输!”
    朱蕊插不上话,只低声道:“娘娘,早些安置罢。”
    赵太后翻身倒在了床铺上,没有了声息。
    朱蕊等了片刻,只听太后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她拉过一床锦被替太后盖好,茫茫然的走了出去。
    室外一片空寂,皇城的夜晚她已不知度过了多少次,然而却没有一夜如眼前这般令她惊悸。
    也不知这一次,要如何收场。
    日子依旧如流水一般的过着,苏若华同苏若云姐妹两个白日里就在翊坤宫作伴,鲜少出门。
    苏若华私下问起过苏若云关于霍长庚的事,苏若云不置可否,妹子问的急了,方才说了一句:“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倘或真要嫁,也得是他这样的汉子才成。”
    苏若华心中了然,笑着没有戳破,只思量着等一切都了了,便料理此事。
    苏廷授得了她的口讯,早已把那惠空刑讯了几回。
    这惠空虽是个男子,也早做好了为他情人粉身碎骨的打算,然而这些事放在脑袋里想想是容易,可当真到了眼前儿,却又另当别论了。
    尤其他在太后身边过了几年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皮娇肉贵,哪里吃过半分的苦,还不等挨上两下,便觉难以忍受,又实在惜命,遂竹筒倒豆子也似,将自己所知尽数吐露。
    苏廷授自这和尚口中盘问出来,也大吃了一惊,只觉此事怕是不能私自处置,捎了个口讯与苏若华,要上报皇帝。
    苏若华看过讯息,也觉事关重大,不能再按压下去,便答应了。
    苏廷授进宫面圣,